所謂的收拾,又讓太子心猿意馬起來。有了那層關係之後,一切懲處自然就歸攏到了那件事上。知道什麼叫食髓知味?這就是!越性兒沒嘗過,也沒那個追求。等嘗過了,無時無刻不在回味,那種感受,實在太刻骨銘心了。
可是轎子裡傳出了哭聲,哭得那個悽慘,完全就是天塌了的樣子。太子騎在馬上,抬起眼迷茫地望向天空,心說:“我娶個女人多不容易,挨這一頓好打。你哭什麼,我才該哭呢。”
黃昏在一片萎頓低迷中悄悄來了,又毫不留情把人送進了黑夜。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太子和星河楚河漢界各佔一邊,兩個人烏眼雞似的狠狠盯著對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太子說:“瞧瞧你那狗模樣,別不知道好歹成嗎?”
她說:“我恨不得從來不認識你。”
他哼哼笑起來:“恐怕你要失望了,你不但認識我,還和我睡了。沒準兒過兩天還發現,懷上了我的種,畢竟前天夜裡一夜沒歇著,爺天賦異稟,百發百中,你就給我等著吧。”
她臉紅脖子粗,“天賦異稟?我給你面子叫喚兩聲,你還真當自己金槍不倒了。”
“什麼?”太子覺得男性的尊嚴不容踐踏,他握著兩拳道,“是誰說不成了、受不了了,是我嗎?”
她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那也是為了顧全你的面子,賞臉這麼一說罷了。”
“你還說了小雞兒大。”
“得了吧,曲蟮1似的。”
太子給回了個倒噎氣,掙扎著:“曲蟮也能叫你走不了道兒,你得意什麼?”
接下來又是一頓唇槍舌戰,關著殿門互不相讓。
聽壁角的德全和善金對視了一眼,善金說:“這是小孩兒置氣呢?”
德全推了推帽簷,“沒見識了吧,這二位在一處,多早晚長大過?對罵,還對打,可誰也離不開誰。”
善金不贊同,“沒有對打,這回是咱們主子吃虧了。”
德全嘖地一聲,“這麼說主子臉上有點兒光,你非說他捱了打,傳出去好聽來著?要不怎麼說你不及善銀升發得快呢,就因為你不會說話!你想想,連皇上都沒捨得碰他一手指頭,這回給揍了個五彩繽紛,太子爺臉上八成掛不住啦。你還捅人心窩子,上趕著挨抽呢吧。”
善金諾諾點頭,算是整明白了。待側耳再要聽,被德全拽了一把,“差不多了,再聽下去,你耳朵眼上該長雞眼了。”
這麼多年穩坐釣魚臺的大總管最知趣兒,他在滴水下頭鵠立著,就等裡頭傳熱水了。
這時候煞風景的人沒頭沒腦衝了過來,是耗子爪。德全忙上前攔住了,“喲喲喲,這是誰?良娣不是?這大夜裡的,您有覺不睡,幹什麼呢?”
她還是那句話:“我要見星河姐。”
德全點頭:“知道、知道,您有話對她說是嗎?”
茵陳很委屈,“我等到現在了。”
德全說那沒法兒,“主子也有話對她說,沒說完之前良娣您必須等著,得先緊著主子呀。”他笑了笑又道,“您瞧您不就盼著宿大人回來嗎,這會兒回來了,您還怕沒說話的時候兒?我要是您,就盼著主子收拾……不是,和她冰釋前嫌,這麼著她才能長長久久在東宮待下去。別回頭尥蹶子跑了,那您就是哭,可都找不著墳頭啦。”
茵陳沒辦法,呆呆看看那窗戶。桃花紙透出昏黃的光,連個人影都沒瞧見,想必他們是在裡間論高低吧!
星河甩著腰帶,在那白生生的屁股蛋子上抽了一記,紅痕立現,太子發出破碎的嗚咽:“我錯了。”
她一腳踩在他肚子上,“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就把我吃了吧。”說著抱住她的小腿肚,一路親了上去。
人要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