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沒好話,倘或換個說法,說“你怎麼在外頭站著呀,可心疼死我了”,這麼著一來,星河就覺得受用得多。
她把手扽了回來,“您暖和不就成了嗎,臣是石頭,石頭不怕冷。”
太子一聽有緩,就算她口氣不善,但戳在丹陛上盼他回來,即便是個石頭,也是塊兒望夫石。
他心裡暖烘烘的,重把小手拽過來,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往上頭呵熱氣兒,一面說著:“我給你暖和暖和。”
星河倒笑了,“怎麼當得起主子這麼抬舉。殿裡備好了酒菜,您在安仁殿裡吃過沒有?”
太子說只用了兩塊點心墊墊,“這不是留著肚子,回來和你一塊兒吃餑餑嘛。”
兩個人相攜上了丹陛,身後的德全嘖嘖讚歎著,瞧這親熱勁兒,到底是小兩口啊。往常東宮女尚書拿大,他這個總管太監還不服氣過一陣子。現在看來,那時候沒和她過不去,是他這輩子最正確的抉擇。不管現在怎麼蹦達,等將來該生孩子的時候,還不得老老實實晉位嗎。就憑宿家的地位,只要太子請旨,一個太子妃是跑不掉的。有爺們兒愛著就是好,德全吸了吸鼻子想,這點哪怕上官家門第再高,太子爺瞧不上,該蹬下床,照樣還是蹬下床。
抱著拂塵提著袍裾,他從邊路爬上了丹陛,站在掖門前擊掌,傳令溫在後頭小灶上的熱菜送上來。太監們捧著盅盤魚貫進了殿裡,試吃的太監一樣裡頭擇一點兒驗過了,主子爺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
月牙桌擺在前殿,一溜殿門都大開著,旁邊供著炭盆,不會覺得寒冷。星河說:“這兒能看見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