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剛才也是沒法子,您可千萬別記恨我。咱們是給人當差的,鬧得不好人頭落地,奴才不像您,摁死我比摁死只螞蟻還容易。其實奴才也是為著您,要是矇混,您只怕還不只挨這三下,您看……”
星河衝他冷笑了聲,“諳達對我的好處我記著呢,等將來一定一併報答。”
夜涼如水,冰冷的薄霧打在臉上,燙極遇冷,又是一陣驟痛。她沒敢抬手摸,可是感覺得出來,大約是腫了。宮燈在宮門上孤伶伶吊著,入夜後侍立的人都撤回各宮了,外面夾道上空蕩蕩,連個鬼影都沒有。
年太監還在邊上努力周全,“宿大人,奴才打發人送您回東宮吧……”
星河漠然乜他,冷冽的眼神,絲毫都不領情。
年世寬沒辦法,只得識相告退。身後的宮門一闔,她形單影隻站在那片孤光下,清瘦的身形,和那巍巍宮門比起來,那麼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