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2 / 3)

,歸南玉書管。高少卿已經被拿進大獄,這會兒正嚴刑拷打呢,怕是撈不出來了。”

暇齡公主一聽大放悲聲,小情兒難逃厄運,這才是對她切身的傷害。

一旦翻案無能,大勢也就去了,左昭儀喟然長嘆:“當初因這案子歸控戎司辦,我怕霍青主從中動手腳,才千方百計央了皇上讓你任副使。本以為你是能耐人兒,這麼點子小事總能捋平的,誰知是我高看了你……抑或是你對太子動了情,打算賣主求榮了。”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更注重感情,出了岔子思來想去找緣由,無非在情上打轉。星河準備好應付簡郡王的那套,在這娘倆面前全不管用。她們才不問你是不是剛完成了主子交代的另一樁要事,她們只看當下,辦不好,必定是你心隨身子走了。

她有些不耐煩應付這些淺見的女人,於是就欠缺了賭咒發誓,哭天抹淚那一套。在左昭儀母女看來,這不是梗脖子的表現是什麼?

暇齡公主霍地站起身,一手筆直指向她,“她是太子禁臠,連她自己都承認的!”

左昭儀終於露出鄙夷的神色來,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不要臉。

“你爹孃沒好好教你規矩,這宮裡我當家,我來教你。”左昭儀偏過頭,半邊面孔徹底陷入昏暗裡,揚聲叫年世寬,“掌嘴,照準了她的臉,給我狠狠地扇!”

年太監應了個是,不多會兒擎著手過來,手上套著小羊皮的手套,到她跟前說了聲對不住。

宮裡掌嘴不在乎響動,只求打得入骨,打得疼。就像笞杖著實落在皮肉上,表面完好,裡頭能給打爛了。星河看著年太監揚起了手,腦子裡一片空白,知道這回不能倖免。只是這掌嘴對女官來說是莫大的侮辱,啪地一聲悶響在她耳邊炸開花,把她唯一對舊主的一點愧疚也打碎了。

斂步隨音

照著規矩, 星河身上不單有東宮尚書的銜兒, 還有外廷二品官員的差事。宮中女眷別說一個昭儀,就是連皇后,輕易都打不得她。左昭儀狗急跳牆, 顯然是忘了這一點, 她只記得宿家是簡郡王的奴才,宿星河在鳳雛宮裡也是奴才, 她打得也罵得。所以一巴掌下去, 她又逼問能不能把人撈出來,得到的答案是不能,於是有了。今兒給你下個死令兒,高少卿的罪,就算賠上你錦衣使的前程,也得給我洗脫了。這事兒關乎多少人的體面尊榮,我不說,你也應當知道。”

伏地的星河握得兩拳顫慄,卻愈發顯得恭順謙卑,“殿下,臣自然會盡全力,可臣還是那句話,朝中官員犯事,不論鉅細皆歸指揮使南玉書管。臣不過是個副使,上司撂手,臣可以接管,但南玉書抱定決心親自過問,臣除了旁觀別無他法。”

車軲轆話來回說,似乎永遠也沒個決斷了,暇齡公主急得迸出了兩眼淚花,聲嘶力竭呵斥著:“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把南玉書趕下臺,自己當指揮使不就結了!”

星河沒再應她的話,和一個即將痛失所愛的人講道理,實在太費勁。

她戳在眼窩子裡,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不可一世的貴人們頭一回在她身上體會到了束手無策的彷徨。暇齡公主在地心旋磨,留下除了蹉跎時間沒別的了,倒不如上外頭活動活動,興許還有路可走。

她轉身便朝殿外去,左昭儀急追了兩步,“宮門都下鑰了,你上哪兒?”

暇齡公主只說回公主府,很快便出了鳳雛門。

助威的人沒了,再追究下去也沒意思了,左昭儀厭惡地看了跪地的人一眼,咬牙扔了句“滾”。

星河照舊行禮如儀,然後一步一步後退,卻行退出了前殿。

沒把人弄死,終究後患無窮,年世寬似乎比左昭儀更明白這個道理。他一面悄悄覷她,一面親自送她出宮,絮絮說著:“宿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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