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什麼主見,還不是身邊親信說什麼她就信什麼。這事終得怪秦相與太后,要不然六爺不至於如此。你是不知道,當初太子一大婚,氣得六爺直接在長安城裡開出了四家最大的青樓出來,為的就是氣皇上!”
“別人管不了六爺,皇上如何也不管不了他?”
“皇上以前極寵愛六爺母妃孝慈錢皇后,她那邊一過逝,如何能叫皇上不寵溺?大爺其實也是一樣,也是被皇上給嬌慣出來的。”
“可我聽說皇上對六爺非打即罵?”
“真罵假打罷了,就六爺那臉皮,他哪裡會放在心上,甚至皇上越是訓誡他,他就越變本加厲。那些官宦小姐們沒少被他禍害。以前戶部李侍郎的女兒也常進宮陪太后說話的,自從被六爺調戲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聽說當時她一頭就跳進太液池裡,是被人從湖裡給救起來的!也就秦相的女兒耐得住性子沒有尋死匿活了。聽說還有……”
這名宮人正興致勃勃地說著悄悄話,話還沒說完,冷不丁得就被人從身後給蹦了一腳。
他向前踉蹌了兩步,正想回身去罵踢他的人,只抬頭看了一眼就軟下了身形來。
只見得那御前侍中郭健正拿惡狠狠的眼神瞪著那名宮人。
別看郭健在劉夢棣面前唯唯諾諾的,但他這個御前侍中在宮中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好一些小宮人都很怕他。
那名宮人在看到郭健的同時,又看到了郭健身後還站著一個身穿著太子蟒袍的年青人,在其後面還有幾十個太子的簡易儀仗。
剛剛二人說話說到了興頭,全然不知後面有人來了。
只這一下,兩名宮人頭上的汗冒了出來,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一邊。
太子劉夢權是個仁厚之人,並不會與這兩名宮人為難。
他只是輕咳了一聲,在路過他們的時候說了一句“別亂嚼舌根”便向著劉夢棣與秦媱奾走了過去。
那郭建正要跟隨上前,卻被太子揮手攔了下來:“你們就別上去找六弟的罵了,都留在這裡吧。”
“是。”
郭健應了一聲,與隨行人員一同留在了當場,然後訓斥起了剛剛那兩個嚼舌根的宮人來。
而太子則是一個人走了上去。
此時劉夢棣正與那秦媱奾說著調戲的話,弄得秦媱奾臉上是又紅又臊,只得將頭轉到一邊,不敢與劉夢棣對視。
劉夢棣追問道:“到底叫什麼呀?你要是再不說,我就自己取名字了!這樣,要是我們生的是女兒,就叫她翠花。要是生下的是兒子就叫……就叫狗剩,你看怎麼樣?”
“哪,哪裡有宗室叫這個名的。”
“可你又不說,我只能這麼取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書讀的少!”
“你、你娶不出來可以讓宗人府代取,他們會的。”
“他們取的那些名字都難寫得很!我本來就不愛寫字,何況是將來我們那調皮的兒女呢?他們定也是有樣學樣,與我一般紈絝,你就別為難我們的孩子了。”
二人正說著話,太子便從秦媱仙的身後走了上來。
他只是一味地站在二人的邊上也不說話,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二人,聽著他們的對話。
那秦媱仙見得有人來了,還盯著自己與劉夢棣看,那臉色更加的羞紅起來:“你、你別、太子、太子來了……”
劉夢棣也不去看太子,只是笑道:“他愛看就讓他看著。他以為這樣盯著別人恩愛談情就會讓別人不好意思。可他不知道我的臉皮其實比祖龍修的長城還厚,哪裡會在意他的目光。”
太子此時才說道:“不,六弟誤會了,我如何會不知你的臉皮有多厚呢?我可不是來看你害臊的,我是來看看你是怎麼親嘴的,也學一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