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絕不會進城來與我為難。倒是薛家公子你得小心一些了,你若是想在長安城做些生意,那宋雲海定然就不會放過你!”
薛珙哼了一聲,又拱了拱手,就此離去。
薛珙走了沒一會兒,那賭場大掌櫃嚴敬便從一邊急趕著走進了水榭裡。
嚴敬站在劉夢棣身邊說道:“六爺,照您的吩咐,已經將那封信給他了。”
劉夢棣滿心憂愁地說:“還是你機靈呀,只虧了沒讀過多少書。”
“六爺,他要是真找永壽侯去買鹽引,那……是不是要造一些假鹽此出來?”
劉夢棣搖了搖頭說道:“不必造,用真鹽引就成!”
“阿?爺您好似從來不做鹽貨生意,也沒聽說羅先生那裡有鹽引呀?”
劉夢棣笑道:“你信不信,不出幾天就會有人給我送鹽引來?然後我再與老舅爺一說,還詐不得他幾萬兩銀子來使喚麼?”
“有人給您送鹽引?我是真聽不懂了?您能不能與小人說一說?”
劉夢棣言道:“這個真沒空與你解釋了!爺我得好好準備一番,今天夜裡得與那沈琳琅去幽個會了!”
“阿?”嚴敬愣了一下說道:“六爺,您可別惹出事情來。您若是在大街上偶遇了誰家小姐,儘可調戲,誰讓這是皇上虧欠您的呢。要是入戶且還是沈禮部家中,怕是……”
劉夢棣嚴肅著臉說道:“不得不去呀,那幅畫在沈家!”
“畫?什麼事?”
“女史箴圖!”
“阿?”嚴敬驚了一下,連忙問道:“就是柳掌櫃的師父寧無干的那幅畫?哦不是,是半幅畫?”
劉夢棣輕點了一下頭說道:“我得去看看是真是假呀!若是真的……怎麼會在沈練家裡呢?他又是從哪裡得來的?”
嚴敬說到:“畫一分為二,一幅是皇上從寧無干家中抄出來的,另一幅是裴續貪贓潛逃以後從他家裡抄走的。只是續的那一幅畫後來在宮中被盜,但寧無干的那一幅還在宮中,如此說來……沈禮部想來做不出從宮中偷盜之事?”
“不用懷疑,沈同和的人品還是值得信任的,他絕對做不出這事來,一定一定是有人送給他的!但沈同和這人並不貪呀,如何會暗暗地收人這麼重的禮呢?”
嚴敬連忙說道:“那的確是該去一趟問個清楚!只要將那幅畫的來龍去脈弄個明瞭,柳掌櫃師父的案子也就能大白於天下了!”
劉夢棣點了點頭之後看向了天空,而後弱弱地說:“也不知今夜下不下雪。若是下雪,怕是會出點問題呀!”
…………………………
即使是輕功再高的武林高手,也沒辦法在翻牆的時候不留下任何痕跡!
劉夢棣擔心的是自己潛入沈家的時候會在沈家院子裡因為雪而留下足跡腳印。
劉夢棣的擔心卻是多餘的。
天黑以後那片雪雲便飄走了,長安城中並沒有下雪。
最重要的是,當初劉夢棣在紫緌軒請沈同和吃飯的時候,同時又派人去沈同和的家宅,將他的院牆報復性地給拆掉了。
這事雖然過去有些日子了,但沈同和家的院牆依舊還沒有完全修起來。
倒不是沈同和沒錢修牆,而是因為那陣子總是在下雪,完全沒辦法開始修繕。
由於天氣的緣故,準備用來和泥的水裡全是冰碴子,完全不能用來和泥。
要是趕工期那便得用火將水燒熱了,趁著泥漿未凍結再進行修繕。
花錢買柴燒水那還算是小事,主要是這麼做工期也未必會有所縮減。
於是,沈同和就乾脆讓工匠先造一排籬笆牆,等天氣好的時候再修高牆。
所以這院牆修的一直就很慢,也就先砌了個半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