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會在原地等著李蕘開口彈劾自己。
他一點也不緊張,反而大聲地說:“皇上聖明,擇賢而仕,且治貪有法,地方必不似李侍郎說的那般不堪。李侍郎言過其實矣!行法之前,治之惡紳、懲之貪吏,必能使此二法行之有效!李侍郎你說是也不是?”
褚文儒提出青苗法與均輸法並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而就是等著李蕘剛剛的話,然後將矛頭暗暗指向了隴王黨的白叔達與李蕘。
李蕘雖然為人雅緻內斂,但隴西李氏的子弟在隴西縣可沒有一天閒著的。
褚文儒口中的惡紳即是指的李蕘
而白叔達最近因為陷入了鹽道的弊案,正被皇帝查著,所以那貪吏便就是指的他。
此時李蕘若是說不用治惡懲貪,那就得按著褚文儒的意思,把清丈田畝先緩一緩,用他的辦法給國庫增加點收入。
若是李蕘同意要先治惡懲貪,那麼接下來褚文儒要說的話可謂是不言而喻了。
此時次輔盧檢站出來一步,言道:“皇上,舊法不可輕舉,新法不可輕立。即是褚尚書尚未擬以細章陳條,何不待其上疏之後再於戶部、內閣逐條相議呢?且剛剛即是言之軍費不足,亦不當改議他事。”
劉瀧每天聽著太子黨與隴王黨吵架也早就聽煩了,即然能暫時不聽,他也便依了盧檢所言:“盧相所言甚是!只議軍資即可,他事不必言說,戶部褚愛卿可有良策?”
褚文儒恭身言道:“可託商賈運糧於邊強,如此可省下水費之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