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麼?”
“那五爺那裡……”
“五哥這人最大的毛病是做事衝動,但工部尚書周元甲可不一樣,這姓周的城府極深,心思又極其縝密,為人又特別低調。若不是因為他城府太深父皇摸不準他,內閣空著的三輔早就是他的了!父皇即是開始忌憚太子黨勢大,你猜周元甲會想什麼?又會做些什麼?”
沈同和想了想說道:“他……他是想和太子黨一起對付大爺黨?然後讓皇上覺得……反正是開始忌憚太子黨,好將太子黨給……”
“對咯!周元甲根本就不在幫忙,他是在幫倒忙!他就是讓皇上不再相信太子與秦相!他要太子黨全都被猜忌、被父皇自己給整倒!”
“皇上難道就不會對五爺他……”
“會呀!這就是他周元甲想要的!五哥這人做事衝動,周元甲怕太子黨用五哥性格上的軟肋將其給害了,所以周元甲就是要讓五哥被父皇責罰,最好是卸掉五哥身上所有的任命,讓五哥什麼都不做,一切由他來安排即可。五哥即管著工部又管著內務府,其實對五哥是極其不利的!”
“內務府有事?”
劉夢棣笑道:“內務府管著父皇的內帑,父皇自己又沒辦法親自監管,張皇后及四大妃誰又不曾往裡派個自己人從中撈取一筆呢?就那些陳年的爛賬,哪一天真要拿出來說事,還不是全都會推給五哥麼?內務府對五哥來說就是個雞肋!且工部有他周元甲就行了,其實五哥在不在工部觀政都無所謂的!”
沈同和聽得連連點點頭。
劉夢棣又說:“要是父皇能把五哥在內務府與工部觀政的差事都收回去,對於周元甲來說那是再好不過了!如我所料無錯,父皇這幾日就會中了周元甲的計,把內務府從五哥手中收回去!”
沈同和此時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地看著劉夢棣。
他搖著頭說道:“六爺,你明明不上朝的呀,如何就對朝堂裡的事情瞭解得這般透徹?你最近是不是得了什麼智慧之士相輔了?”
“那是因為本王以前不說而已,不等於不知道!”
“不可能,一定是有什麼智慧之事跟隨於你!”
“愛信不信!”
劉夢棣說著就要走。
那沈同和依舊擋著自己:“六爺六爺,你先別走!文家小姐那裡……”
劉夢棣輕笑一聲說:“父皇是明君,不會真把文延貞這等好官如何的!文家小姐是你弄進去的,你頂多就是罰俸兩月,也不會怎麼樣的。於文家小姐……我還有事要找文延貞幫忙,若是能讓姓文的欠本王一個人情也不錯!若有必要本王會去教坊司把人給撈出來的!”
“你不會是又想開什麼青樓吧?”
“開設青樓用不著他知府衙門批,本王找長安知縣程古賢就得辦了!但是找幾個漂亮女人充當青伎卻是一件麻煩事。若是知府衙門能以選秀之名給本王物色……呀,說到女人,本王明日還要與一位小美人幽會呢,你不知道呀那小美人長得喲……”
“哼!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沈同和不屑地又哼了一聲說道:“能與你幽會的女子又能是什麼良人,想來其父必亦是不學無數之人,若是有點家教不至於與你有什麼瓜葛!想來亦是那種浮誇孟浪之徒!不是六爺,明日你有空去幽會的嗎?”
“再大的事情都不能阻止本王去尋花問柳!”
“明日是冬至!六爺您一早就得進宮與眾皇子在宗廟裡上香,中午在宮中行家宴,您得吃到傍晚時分才能出得了宮門!當然了,您也可以不去嘛,就看皇上那裡……”
劉夢棣愣了一下,問道:“明日冬至?就明就冬至了?”
“是呀!明日您呀,除了皇上對你動怒的那張臉您是誰家的小姐都見不著!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