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還能留下什麼證據!將馬給宰了找個地方埋了就是!心疼什麼錢呀!埋個死人可能還會被人發現,埋只馬即使被人發現了也不會有人報官的!”
“奴婢有罪!”
劉夢棣嘆了一聲,說道:“這事其實也怪爺我,我當一早與你交待清楚的!你且起來說話!”
“奴婢不敢起,請爺責罪。”
“起來!爺我不需要動不動就給人下跪的軟骨頭!且站一邊去!”
劉夢棣大聲喝了一聲,那落塵姑娘委屈地應了一聲,從地上起來站到了一旁。
劉夢棣看著嚴狗兒問道:“如此說來,洛王送過來的馬匹裡其中一匹即是蓮兒的手下在隴西縣賣掉的那一匹?”
嚴狗兒回答道:“貓狗認盆,牛馬認槽。那匹馬在黃驪集大門外便掙脫開了韁繩,撒歡地就往裡闖,向著原本住過的馬棚裡跑,還嘶叫著讓人往馬槽裡添料,拉都拉不住呀!明眼人一看都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劉夢棣連忙問道:“為洛王送馬過來之人當時說什麼了沒有?”
“說是這匹馬是從隴西縣低價收來的,且還直言不諱地說極可能就是李家撞傷辛學政女兒的那一匹。還與我說此事不要與他人說道,省得惹出麻煩。然後又說到了這馬如何活潑、如何神駿,定是能值不少銀子……這些都是廢話,我相信他一定是看出來了這匹馬即是出自我們的黃驪集!”
“這匹馬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黃驪集來了?還是皇叔洛王派人送回來的?”
嚴狗兒說:“不止這一匹,他們還送了別的馬過來,但是……”
“但是什麼?”
“除了我們的那一匹,別的全是羌馬!”
“羌馬?”劉夢棣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嚴狗兒又說:“當初蓮姑娘來要馬之時,我便已能想到她是受了六爺您的命令去辦什麼事情,但您的事情誰敢多問。洛王府派人送馬,說到李氏撞傷人之事,我便大體上知道怎麼一回事了,敷衍了一下洛王府的人,將其馬匹如數收下之後,我便急急來到五葉山莊找您了!”
羅翰文說道:“洛王怕是真的知道什麼了!他要是將此事捅出去,讓皇上知曉這一兩年來太子黨與隴王黨的紛爭是您在幕後做的推手,怕是……”
劉夢棣手一擺,說道:“洛王皇叔在隴西、隴南一帶沒有生意!他如何會派人去那裡採買馬匹?”
山滔此時也說說道:“剛剛我也聽蓮姑娘說了。說是洛王殿下雖有商隊,但大多是在長安、洛陽兩地。他有鹽貨生意,但也只是往返於長安與榆林府之間,隴西那裡好似只做過這一單生意!其實要知道也不難,問問程掌櫃與曹掌櫃也就清楚了,他們鐵定知曉!”
劉夢棣說:“漢國最大的鹽商即是隴西李家的李茂。他與戶部的李蕘是同支的堂兄弟,李茂的鹽貨生意裡還有李蕘的股呢!隴西一帶的大宗商貨往來也皆由李氏把持著,別說是洛王了,就算是爺我對隴西也是無可奈何的,想要在隴西分一杯羹都困難重重。那裡可謂是火燎不入,水潑不進呀!”
山滔問道:“這馬匹生意也是生意呀,那洛王殿下是如何把這些馬給買到手還拉到長安來的呢?”
劉夢棣搖頭道:“不知道!除非是隴西李氏點頭,要不然洛王皇叔從隴西帶不出這麼多馬匹出來,即使隴西羌人自己願意賣也不太可能能交易得成!不過這事現在還不是重點,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皇叔是怎麼如何知曉我派人去了隴西的呢?是因為那匹馬進了黃驪集的緣故?那也是發生在長安城、發生在現在呀!悖論!”
羅翰文想了想對嚴狗兒問道:“那些羌馬一共能值多少銀子?”
嚴狗兒答道:“一共三十匹,都是上等好馬,應該是直接從羌人手上購得的,每匹都能賣出一百兩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