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幾年的歲月,若是強行拆開了,兩敗俱傷,除非父親真的死心。
臘梅當然還是殘存一點希望,但願母親能洗心革面,兩個人能夠和好。
臘梅不否認自己還心存僥倖,對於親生母親,她不可能象對孫謀和黃蓮那樣下手無情。
吳啟智心情抑鬱至極:沒有錢他可以去賺,但是妻子和他不同一條心,這家就沒法整了。
妻子無情地把他十幾年來對家庭的貢獻一筆抹消,若不是臘梅及時發現,以後他做生意賺了錢,還會傻傻放到妻子手裡,然後讓她繼續去供養張家那幫子懶漢。
一想到這些,吳啟智就心有不平,扳指一算,張家現在住的混磚二層小樓也是在張美玉嫁給他三年之後才蓋起來的。
仔細想來,當時張家也沒有哪裡可以撈外快,丈人年紀大了,平時在村裡打些零工,小舅子不著四六,整天都不幹活,在家瞎混。
然而,自從張美玉嫁給他,張家的日子卻是一天好似一天,不光蓋起了兩層小樓,一家人還吃得油光水滑的。
小舅子娶老婆、生孩子後,夫妻倆都不去打工,他當時心裡還嘀咕,也不知道這倆夫妻怎麼有錢養孩子?
看著他們每次都穿得那麼光鮮亮麗,吳啟智一度以為張家有其他的外快收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現在想來,張家人花的那些錢,哪一筆不是他賺的血汗錢?
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為了節約返城來回奔波的時間,每個調休時間,一次就背了三十幾張竹涼蓆到處賣。
他晚上都捨不得回家,走到哪賣到哪,賣到哪天黑了,就隨便找個破磚窯或者破廟睡一覺,第二天喝口山泉水、溪水,就著饅頭,繼續賣涼蓆。
這麼辛苦賺來的錢,卻“嘩嘩”地經過那個敗家女人的手,流入了張家人的口袋裡,滋潤著他們的生活,而自家卻是過得如此狼狽不堪,包括臘梅也養得瘦兮兮的。
吳啟智越想心頭越疼,不行,明天他得去和張美玉開啟天窗說亮話,讓她反省一下自己,如果還不行,那就離婚。
吳啟智卻不知道,這時候張美玉正窩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風流旖旎。
“阿盛,你說入股聯順香廠真的能賺錢嗎?我的五千塊可是好不容易攢起來的。”
張美玉為了臉面,也沒有和姘夫說五千塊裡有三千塊是她忽悠別人入股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