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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雖然全身七里八岔什麼地方都疼,但她聽了安墨染的演講之後,還是十分客氣地起身為他倆端茶倒水,好像自已真的就是文少的女人般對他們表謝意。
“喲,還有這麼好的待遇啊?”安墨染調笑道。“美女親自倒茶,有點受寵若驚。”
月澤楓見琉璃給自已上茶,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像安墨染那樣受寵若驚地伸手去接,只是將他那風采俊逸的臉偏了偏,手指在茶几上叩了叩,意思是讓琉璃先放著,現在不想喝。
然後,月少一直靜靜地望著她,現在的白琉璃不就像個溫柔的小媳婦般。
給他們上完茶,又回到病床前檢視斯逆,還用毛巾給斯逆擦了擦臉,在起身的時候又專注地看了看吊瓶,見藥水還有很多,這才放心地回到沙發上坐下。
過來和他們聊著天,過不了多久,她又會再次去病床前檢視他的情況。
如此反覆幾次,在那瓶水要吊完的時候,她還去喊來醫生,不停地問。“醫生,你不是說他沒事了,為什麼他還不醒來?”
琉璃憂心斯逆的傷勢,和月少、安少聊天的時候,只好勉強自已漾開笑臉,假裝無事地陪著他倆說話,她把自已當成主人了,身為主人,有客人在,當然不能失禮。
“放心,他只是昏迷。”醫生再次保證。“傷在肩膀處,又不是腦部,如果是腦部,他這樣昏迷不醒,任何醫生都不敢向你保證他會沒事,我說他沒事就沒事,你放心好了。”
醫生走後,月澤楓對她說。“嫂子,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斯逆醒了,我再電話叫你過來陪他,這裡有我和墨染就夠了,還可以輪流著陪他。”
“不行,我得留在這裡陪他!”她堅決不同意,“他都沒醒過來,我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不守著他?今天這事是我闖出來的禍,他也是替我挨的槍,要不是他,我可能早掛了。”
勸不走她,月澤楓只好放棄。
安墨染衝月澤楓挑眉。“還是我聰明吧?我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所以,我懶得勸她,她留在這裡,順便還可以陪我們解解悶,要是她沒在這裡,估計我們兩個男人早就無聊得打瞌睡了。”
“你呀”月澤楓用他修長好看的手指著他,好想說,你呀,還是賊心不死,嫂子都不叫,一個一口她,要是斯逆聽到,又會莫名奇妙地吃醋了。
等待是折磨人的,尤其是等一個受傷的人醒來,那種擔心和害怕,還有恐懼,都是那麼讓人心生怯意,儘管醫生說得信誓旦旦,卻還是無法讓人安下心來。
等的時間越久,她越是沒耐心,越是會害怕。
現在,她連坐下來跟他們聊天都不能集中精神了,臉上全是焦慮和擔心之情。
她連假裝出來的笑容都沒有了,不是跑到病床前檢視,就是坐在沙發裡遠遠地望著。
望著望著,她就會悄然起身,起初是用走的,現在變成用跑的,恨不得一步就跑到病床前,看看他是不是醒過來了。
當她再次失望的迴轉身,她的腿彷彿重若千斤,要走好一會才能回到沙發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