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坐進副駕駛,在一眾古惑仔戲謔的注視中關上車窗。
引擎的隆隆聲響起,兩輛警車來的時候有多麼張揚,離去的時候就有多麼狼狽。
幾個報社記者騎著摩托車趕到。
剛從包裡拿出照相機,就被幾個古惑仔按在牆邊,不敢動彈。
此時,
泊車小弟將白色EVO開到酒吧門口。
“我們出發。”
花衫棟點起一根萬寶路,坐進駕駛位。
遊辰坐進副駕駛,朝旁邊招了招手。
馬路邊,身形消瘦的青年立馬上前,彎腰喊道:“羅剎哥。”
“叫什麼名字?”遊辰問道。
“杜家輝,羅剎哥叫我竹竿輝就行了。”竹竿輝激動的說道。
“大發街那幾十個樓鳳,你去管。”遊辰說道。
“多謝羅剎哥!”
竹竿輝立馬站直了身子,高聲說道。
馬路兩旁的其他馬仔們,有露出羨慕神情的,也有懊悔的。
懊悔剛才怎麼不機靈點,要是第一個摔酒瓶,現在上位的就是他了。
白色EVO的後座,靚駒三人坐了進來。
火豪拍了拍車門示意,花衫棟油門轟起,朝三聖宮開去。
大埔往北有一座山,名叫八仙嶺。
八仙嶺上建著一座三聖宮,是東勝興供奉的道家廟宇。
此時,
三聖宮前擺著香案,燒豬黃雞作為祭品擺放著。
日頭毒辣,幾個等著扎職的四九仔站在香案前,默默的忍受著。
大殿內,
東勝興坐館長毛洪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水。
左右下首的位置上,坐著七位社團大底。
紅棍白紙扇等職位,也稱大底,意味著有了自己收小弟的資格。
七位社團大底中,三位是堂主,手下地盤不止是一兩條街。
剩下四位,是和花衫棟差不多的紅棍或是白紙扇,地盤不多。
“花衫棟個撲街,怎麼還沒來!”左下的中年男子啐出紅色口水。
“檳榔哥,耐心點。”
“沒錯,花衫棟最近威了,收了個打仔,幾天時間吞了號碼幫多少地盤。”
“指不定過段時間和我們平起平坐,也是堂主身份。”
呸!
檳榔雄又吐出一口,張嘴間露出紅兮兮的牙齒。
滴滴滴!
忽的,場中幾人的BB機響起。
檳榔雄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更是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大哥大,大的跟塊磚頭一樣。
“知道了。”
拿著大哥大的男子面色一沉,結束通話電話。
“不用等花衫棟了,他被大埔警署的李天明堵住,要抓陳國賓去審問。”
中年男子說道。
他也是東勝興的一名堂主,外號喪牛,是個光頭,身形壯碩,穿著白色短袖,露出胸口的大金鍊子。
“丟,風頭太勁,都引得差佬來抓了?”檳榔雄譏諷道。
“陳國賓就是那個打仔吧?年輕人不懂藏鋒,呵呵……”一人附和道。
喪牛沒有接話,而是看向東勝興坐館長毛洪,說道:
“老大,程山雄一家被滅門了。”
“什麼?!”
此話一出,不止是長毛洪,其他人都是驚詫萬分。
程山雄不是無名之輩。
他一死,不知會掀起什麼波瀾。
“跟陳國賓有關係?”長毛洪問道。
剛才喪牛接了電話,先是說了陳國賓被差佬堵住。
對此,喪牛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