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角落的靜室,
元帝推開房門,皺著眉頭走出。
他喚來太監,宣大臣們入朝議事。
正明殿,
大殿中不再空落,新上任的臣子補齊了位置。
“寡人決定,武安王和長公主,將在下月舉行大婚。”元帝出聲說道。
臣子們互相望著,一時間有些詫異。
他們原以為臨時入宮朝議,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原來只是為了宣佈武安王和長公主的婚事。
正當大臣們想要下拜,說些恭喜之類的話時。
一名大臣舉著笏板走出,拱手說道:“陛下,臣有事上奏。”
“准奏。”
“臣在近日得知,武安王在開採金砂。”
話語剛落,其餘大臣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哄的一聲議論開了。
“金砂?是能淘金的河流嗎?”新上任的戶部侍郎問道。
“正是。”那名臣子回答,他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
龍椅上,元帝身子前傾,皺眉問道:
“愛卿,你是如何得知的?”
新上任的工部侍郎名叫古成業,他拱手說道:“回陛下,我發現武安王麾下的鄭家還有地煞幫的商隊,在大肆收購硼砂和水銀。”
“這兩樣東西,都是提煉金砂所用。”
“於是我派人去南疆三郡探查了一番,這才發現武安王麾下,正在開採金砂。”
一名大臣羨慕道:“新發現的金砂河,不知有多少產量。”
“南疆三郡是武安王的封地,有多少金砂都是武安王的。”另一名大臣搖頭說道。
龍椅上的元帝,面色陰沉了下去。
“陛下。”工部侍郎古成業猶豫了幾息,下定決心說道:“武安王開採的金砂河,不在他的封地內。”
此話一出,元帝雙眉揚起,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據我所知,那處金砂河在蠻荒深處,一個叫極南之地的所在。”古成業說完,後背的冷汗浸溼了衣衫。
今日在朝堂上披露武安王開採金砂的事,對他來說是一場賭局。
王都上下,所有人都說武安王大勢已成,日後的大月朝將會是武安王一手遮天。
然而,古成業看出端倪,他認為元帝目前的舉動,都只是為了穩住武安王。
元帝必定還有後手,將皇權重新握在自己手中。
既然如此,提前站隊元帝,必將得到巨大好處。
“在不在封地內,都是武安王的礦產。”
“不過……”元帝話鋒一轉,說道:
“寡人只有雨真一位子嗣,兩人即將大婚。”
“金砂河一事,對大月朝來說,是雙喜臨門之事啊。”
元帝說的很灑脫,宛如一般人家的父母,女婿是大富人家,對自己女兒也會更好。
一條金砂河,在誰手裡都一樣,反正大月朝以後是長公主和武安王的。
“他們兩人踏春遊玩也有一些時日了,是該回王都操辦婚事。”元帝說完,看向大殿中的禮部右侍郎蔡光。
“蔡愛卿,知道要做什麼嗎?”
蔡光趕忙出列,跪拜在地上,應下差事。
等會散了朝議,蔡光就要收拾行裝,前往三江城,通知武安王回王都完婚。
接下來元帝又對禮部和司天監下了些命令。
例如挑選吉日,準備各種禮器。
“退朝。”
“古愛卿留下。”元帝說道。
古成業躬身一拜,大臣們從他身邊離去。
哐當……
身後的殿門關閉。
隨著視線變得昏暗,龍椅上元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