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來白天鵝各有目的,他是來選人,我是來趁熱鬧。
「我有話同你說。」比利說。
語氣已經是帶有命令氣氛,我很不悅,摔開他的手。
他頓時惱怒了,「出去!」
我抬起頭,「你說什麼?」
「我叫你出去!」他顯然也喝了不少。
我反唇相稽,「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又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他拉我起來,「我已經在你身上花了太多的時間。」
大家靜下來,看著他把我拉離座位。
我的酒醒了一半,睜大眼睛看牢這些一分鐘前還是友善的人。
剛在危急的時候,有人過來說:「放開她。」
比利周轉過頭去,「你又是誰?來管我的閒事!」
「我是她的丈夫。」
我一抬頭,驚喜交集,「學林!」真是他,真是我的丈夫。
只聽得比利周冷笑一聲,「這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找妻子的丈夫,你別開玩笑了,我周比利看中的女人,有誰敢碰。」
「學林!」
「站在我身後。」學林說。
比利周忽然向學林撲過去,被學林敏捷的避過,跟著乘勝追擊,兩記拳頭打上他的面孔,比利周的嘴角立刻滲出血來。他退到酒吧,喘息著要找武器,學林趁這個空檔,拉起我就走。
我跟著奔出馬路,跳上車子,學林立刻開動引擎,連闖幾個紅燈。
我喜極而泣:「學林。」
他嘆口氣,把我擁在懷中,「是我不好。」
我說:「不,是我不好,你會原諒我嗎?」
「我要求你的原諒才真。」
我伏在他肩膀上飲泣。
「那種地方,不是你去的?」
我不出聲。
「那個周比利,是那一區著名的y媒,手下控制了好些女人。」學林說:「你以為他是什麼人?」
我又打一個冷戰。
「有許多女人被他拍下照片影片,不得不聽命於他,你以為那種地方有好人?」
「你──你是怎麼及時趕到的?」
「我聽人說你來過這裡,叫傭人盯牢你……就這麼簡單。」
「你,你還關心我?」
「我們到底是夫妻,即使分手,你墮落了,於我有什麼益處?」
我靜下來。
「我想我們也應該談談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我頹然:「沒有得救了。」
他點點頭:「我們還是分手的好,至少兩個人都可以開始新生活。」
「我不要離婚。」
「你願意這樣子沉倫到底?離了婚可以冷靜下來。」
我搖搖頭:「我不甘心。」
「我是為你好,離不離婚,對我來說,根本已經不重要,但是你的生活那麼頹喪,看在我眼內,非常難過。」
「你還關心嗎?」
「關心?我如不關心,就不會險些兒給那個周比利打死了。」
我默然。
「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也許我們做朋友更好。」學林嘆口氣,「分手之後,你有你自己的世界,可以找一份職業,重新讀書……有許多好的事等著你去做。」
「你令我想起吊死鬼勸替身上吊的故事,在繩圈裡看出去,前途多美好,於是替身上當了。」
「你真認為我想騙你離婚?」
我擁抱他:「不,學林,你說得對,再拖下去,我只有拖死自己,我們分居吧。」
他也很唏噓。
他說:「人生下來就寂寞,總得靠自己,白天鵝酒吧內的怨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