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畜牲沒有分別。」
「有些甚至更差。」第二章「注意,她們又開始詆譭男性了。」
幸虧這時老陳回來,手上還拿著施本然的簽名照片,「真人比銀幕上所見還英俊,對,我們剛才說到哪裡?」
「施本然並不如表面那般可愛,他專門喜歡有點爛撻撻的艷女,緋聞甚多。」
男同事大聲說:「我們也喜歡。」
老陳咳嗽一聲,「說到哪裡?」
自報館出來,禮子回孃家,朱宅是都會罕見的兩層獨立屋,庭院深深,禮子嫌太靜。
秀麗的朱太太,出來笑說:「你倒來了,我等禮禾呢。」
「禮禾有話說?」
「她建議我去電腦班,我去過一次,那裡地雜人多,空氣渾濁,停車困難,學生大多是少男少女,我學不到任何東西,越聽越糊塗。」
禮子溫和地說:「你沒有興趣。」
「對了,我完全不能集中。」
「可憐的媽媽。」禮子摟住母親。
「是代溝吧,我只覺頭暈眼花。」
「我找人到家裡敎你。」
「算了,我還是學國畫好了。」
朱先生走出來聽見揶揄道:「你母親是工筆仕女,怎與電腦熒幕打交道。」
往日禮子打個哈哈算數,今日,她認真起來:「你憑什麼取笑她,你還不是叫秘書代傳電郵,你時時揚言說格林斯潘與李嘉誠肯定都不諳電腦科技。」
朱先生尷尬,「這是中小學生的玩意兒。」
禮子還想說話,被她母親按住。
朱先生瞪了她們母女一眼,「我有事出去。」
禮子直問:「去什麼地方?我們從小到大聽見你一聲出去,有時兩天三夜不回,可是秘書又找得到你。」
「禮子。」母親出聲阻止。
「李翁處有個牌局。」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朱太太責備:「禮子你怎麼了?」
禮子甩掉母親的手,坐下喝杯冰咖啡,氣緩緩消了,「今夏熱得早。」她說。
朱太太說:「你爸是老式男人,賺錢養家,當然有點y威。」
禮子說:「多少女子擔起半爿天,對裡對外都和顏悅色,男人就非得拍臺拍櫈,耀武揚威,英前首相戴卓爾夫人說過:『講政治,找男人,辦妥政治,要找女人』。」
朱太太練得一身刀槍不入好涵養功夫,「是嗎,說得真好。」
禮子借家中舒適書房開始寫稿,她母親一下子端來龍井茶,隔一回又是綠豆糕,唉,不到一小時禮子自覺胖了一圈。
朱母仍然怪心痛,「那麼多行業,偏偏做這種絞腦汁工作。」
不一會,朱禮禾醫生又來了,在偏廳與母親激烈辯論。
禮子放下筆,走出發牢騷:「大作家剛動筆,繆斯便被你們吵走,幹什麼大聲呼喝?」
禮禾生氣,「母親懶惰。」
「只有大人嫌小孩疲懶。」
禮子勸:「不要提高聲音,家人不可吵鬧。」
禮禾說,「我把同樣課程介紹給一位陳太太,人家不知讀得多滋味,下課還不願走。」
朱母生氣,「你們老將我比別人。」
禮子代姐姐道歉:「快向媽媽低頭,別傷和氣。」
朱太太忽然沉下面孔,「你為我好,我知道,可是你還年輕,你不知就裡,你以為我努力去讀一個博士課程你父親會得耽家中?虧你還是心理醫生,他嫌我人老珠黃,他又不嫌我沒有學問。」
禮禾答:「母親,我只是想你生活中有點調劑。」
她們紅了雙眼。
禮子笑,「是呀,你看我多易滿足,我這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