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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書也是緊張的,期待他說點什麼, 又害怕他真的說什麼。他從來都是否認, 她都有些害怕他每次的乾脆利落。
可沈呈看她很久, 什麼都沒說, 去撿回來傘撐在林亦書頭頂, “我送你回去。”
一路都好安靜, 林亦書幾次想找機會說話卻總因為沈呈的淡漠而住口。
就這樣煎熬的回到林家,見田沁撐傘從林家別墅走出來。
面對面對視, 幾人都是一怔。
田沁的目光移到沈呈那裡, 又回到林亦書臉上, “我過來給爺爺奶奶檢查一下身體。”
因田沁學醫, 和林亦書關係好,除家庭醫生外她也會定期過來給爺爺奶奶做個體檢。
林亦書從沈呈傘下面跑去田沁傘下挽住她的手, “不多玩會兒嗎?我剛回來,好久沒見你了。”
田沁微微一笑,“下次專程過來看你, 組裡研究太忙,抱歉。”
林亦書搖搖頭, “正事要緊。”
田沁看向沈呈,視線落在他耳朵上,冬天的衣服領子高,但身為同樣學醫的田沁很容易就看出他的助聽器。
林徊和她提起沈呈耳朵的事時,田沁也很驚訝。
她這次的研究課題其實就有關聽力方面,如果真能有什麼突破,說不定沈呈能有救。
田沁把傘給林亦書,自己上車後朝沈呈看過來,“不介意的話我送你一程。”
林亦書立刻看向沈呈,估摸著他可能並不想和不熟的人相處,正想替他拒絕的時候,沈呈道,“好。”
林亦書一愣,不明所以看著他。
沈呈上車前終於看向林亦書,她戴著他送的圍巾,乖巧撐著傘看她,有點眼巴巴的模樣。
沈呈終究不忍,走到她跟前替她理了理圍巾,擦掉上面的雪,“回去吧,記得喝點熱水暖暖身體。”
他回頭時被林亦書一把抓住袖子,沈呈低頭看了一眼,又抬頭看她。
剛剛那個吻,他還什麼都沒說,林亦書卻一直胡思亂想。
她上前,用兩個人才能聽清的聲音,“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沈呈躲開視線,“……沒有。”
“你討厭我了?”她語氣是那樣失落。
沈呈心如刀割,輕輕道,“我永遠不會討厭你。”
“那你……”
“小姐該回去了。”沈呈把她手拿回去,大步邁上車,還將車窗搖上去讓林亦書看不到自己。
這下林亦書也有些生氣,狠狠瞪一眼緊閉的車窗扭頭就走。
沈呈話少,從小都是,田沁也習慣了,可自從他上車,車內就縈繞一股揮之不去的苦悶凝重。
哪怕是穩重的田沁都受不了,天再冷都落下點車窗透氣,也終於忍不住開口,“我看你把她惹生氣了。”
林亦書並不知道田沁和沈呈其實一直都有聯絡,比她知道的還要熟悉。
沈呈沒回答,臉色越來越蒼白。
田沁一看他這樣就是。
“我不久前才聽林徊說起你的耳朵,以前怎麼不告訴我?”
沈呈一臉對自己的淡漠,“治不好,說出來也不起作用。”
田沁討厭他這樣子,“我不是鳶鳶,不要對我擺出這副厭世表情,我會盡力去尋找治療你的方法,你給我打起精神,治不好也去治,我不想鳶鳶以後嫁給一個聾子。”
這些話說得不太講情面,但田沁一直都是這樣直來直去的人,唯有對待林亦書珍視呵護,他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裡,也只有田沁敢和沈呈頂嘴。
沈呈冷道,“我哪有什麼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