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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老爺傅瑞官職低,俸祿少,四房依靠傅府生活,吃穿日常使費都是公中的。
兩個人坐得極近,說體己話,“你是老太太的外甥女,我一向有什麼話,不揹著你,老太太的體己補貼大房,三房是不用說,誰也比不上,就是二房比四房都強。”
喬氏知道二老爺是養在老太太屋裡,掌管著傅家的生意,二房不缺錢花。
柴氏鬱卒道;“獨苦了我們四房,安哥和錦姐大了,使費多了,處處要錢,府里人多,人情往來,我不精打細算,靠著你四表哥那點俸祿,哪裡夠花,就說老太太壽禮……”
四太太柴氏手頭有一筆嫁妝,那是準備給肚子裡的兒女留著的,自是不肯添補家用。
丫鬟端茶上來,兩人打住,桌上擺了兩碟子細巧的果子,兩人邊吃,說會話,柴氏拿出幾塊布料煩喬氏幫著做衣裳。
喬氏告辭往外走,經過堂屋時,朝東間看了一眼,安哥和錦姐趴在桌上寫字,八姑娘已經有自己的院子,安哥跟著四太太柴氏,過兩年才能搬出去。
喬氏看八姑娘看著弟弟寫字,八姑娘和安哥生時,一先一後,八姑娘早出來一會,是姐姐,柴氏送她到門口,喬氏道;“八姑娘跟安哥雙胞胎,八姑娘比弟弟懂事。”
柴氏朝東屋窗子瞅了一眼,壓低聲音,“老爺看重錦姐,錦丫頭是個有心計的。”
柴氏說這話時,一隻手撐著腰,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放在小腹上。
喬氏知道柴氏不大喜歡這兩個前房子女,隔層肚皮,人都有私心,有了自己親生骨肉偏心也是難免,親生的不隔心。
喬氏下了臺階,想自己的嫻姐,連四房這個八姑娘都不如,八姑娘好歹是四房嫡女,繼母縱是不喜歡,吃穿用度,跟傅府別的姑娘一樣,將來嫁人不會是平頭百姓,衣食無憂,自己的嫻姐,就沒這個好命。
喬氏心中酸澀,不由捏緊衣裳袖子。
又是一年的傅老太太壽誕,按照規矩,頭一日暖壽,晚請的是傅家族人,親戚。
傅書言手裡拿著一朵粉紅紗絹花對著銅鏡往頭上比量,檀香一腳門裡,喜悅的聲音,“姑娘,快過去吧!東府裡的大太太帶著兩位姑娘來了,找姑娘呢!”
東府裡二老太爺幾年前歿了,現在當家的傅家二老太爺唯一的嫡子傅堅,傅書言對東府這位大伯父印象極好,也是傅家的男人裡傅書言最喜歡欣賞的一個,東府裡這位大伯父當年販貨,走南闖北,見多識廣。
傅堅沒有妾、通房,唯一的結髮妻子當年曾救過他的命,傅堅重情重義,成婚後,嫡妻生下二子二女,湊成兩個好字,這位當年救過她命如今成了她妻子的女人旺夫,自跟了他之後,生意順風順水,直至如今大富大貴。
傅書言讓檀香拿繡帕包了兩支珠釵,府裡七個姊妹都送了珠釵,她特意給東府裡兩個堂姐一人打製一支珠釵。
姑娘們都在老太太西屋裡,珠簾響動,傅書言一進門,東府裡的二姑娘傅姝,調笑道;“言兒,知道我來了,不快點來見我。”
二姑娘傅姝今年十一歲,性格比她姐姐活潑。
傅書言嘿嘿,人家腿短嘛!走過去挨著傅姝坐下。
東府的大姑娘傅玫打量她,“言妹妹好像瘦了。”
傅姝捏了捏她粉嫩的嬰兒肥臉蛋,摸她秋藕般的小胳膊,“珠圓玉潤,真是福相。”
傅書言抗議,“二姐姐這是變相損我。”
又對大姑娘傅玫道;“聽說大姐姐已許了人家。”大姑娘傅玫今年十四歲,剛定親。
傅玫臉紅,“小孩子家知道什麼。”
傅書毓一旁聽見,驚奇地問:“大姐姐定親,連八妹妹都知道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