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彤說:「要求太苛了,早知做歌星,走音不妨,或是當導演,可賴編劇演員不力。」
讀者已經排了一條不長不短的隊伍
丹彤耐心地簽名,有幾個讀者要求合照,丹彤也站起來離座奉陪,氣氛十分融洽。
有一位男讀者揚聲問:「朱小姐有無親密男友?」
另一人代答:「總之不會輪到你。」
大家一齊笑起來。
這種笑話無傷大雅,丹彤並不介意。
兩個小時人群散去,丹彤鬆口氣,呵,大功告成,明年再來。
明年朱丹彤還會受讀者歡迎嗎?
抑或,更加紅?
丹彤剛準備離去,忽然有人叫住她。
「朱小姐,請稍等。」
丹彤轉過頭去,她認得這個年輕人,他叫王可為,昨天來過。
她親切地問:「好嗎?今天可以為你做什麼?」
「請在這些書上簽名。」
又捧來一大疊書。
「還有這張照片。」
丹彤一看,照片是在昨天簽名會上拍攝的,放得很大,約有十乘八大小。
丹彤一一替他做到。
那王可為送上一盒精緻的巧克力。
丹彤說:「我不收禮物。」
「這是明珠囑我送給的,不收,我無法向她交代。」
丹彤只得微笑。「謝謝你。」
「明珠氣色好了一點。」
「代我祝福她。」
王可為告辭而去。
編輯走過來。「誰?」
「一名忠實讀者的丈夫。」
「愛屋及烏。」
丹彤白她一眼。「我從來沒當自己是一隻烏鴉。」
「曾經有一位女讀者打電話到出版社,訴苦說,她看朱丹彤的小說看通宵,不忍釋手,捱丈夫罵。」
丹彤故意說:「這等丈夫要來何用,離婚算了。」
「好,朱丹彤教人離婚。」
「管你造什麼謠,我已百毒不侵。」
過兩日,有人送花到丹彤家。
花上附著小小問候卡,署名是王可為與區明珠。
丹彤一直與讀者維持距離,不知這王可為自何處打聽到她的住址。
她看到他是愛妻之人,把花插在瓶中。
丹彤撥電話給王小姐。「不可漏我的地址。」
「我們從來嚴守秘密。」
丹彤狐疑。「有讀者送花到我家來。」
王小姐笑。「呵,這已不是一般讀者,小心,這是神秘仰慕者。」
丹彤也笑。「求之不得呢!」
她仍忙她的,從早寫到晚,看讀者信、研究新合約、訂下明年出書計劃。
每隔一個星期,她都會收到王氏夫婦的花。
約一個多月後,一日自報館返家,才進電梯大堂,忽然有人招呼她。「朱小姐。」
丹彤一看,又是他。
雖覺唐突,也一直微笑。「好嗎?」
王可為神色有點悽惶。「我妻子,她──」低下了頭。
「坐下慢慢講。」
「可以到府上一談嗎?」
丹彤一直獨身,非常謹慎,從不請陌生人到家中坐,她輕輕說:「讓我們到大廈會客室。」
她不管他是否贊同,便在前面帶路。
那王可為似乎有點失望,英俊的面孔仍然充滿憂傷。「明珠病情加重了。」
丹彤看著這個修飾整齊的年輕人,異常同情他,可是愛莫能助。
「朱小姐,她是讀者,的書,她看得會背,『千萬不要期待患難會見真情,也許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