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本身卻覺得沐浴在愛河之中,絲毫不後悔。
而人家林太太,卻一定當這名女孩子是該死的第三者。
每一件事,都有三面四面,那裡可能黑即是黑,白即是白。
我把朱女士約出來吃咖啡。
她急急問我是否有對付的計策。
我卻不溫不火的說:「孩子大了,自有孩子世界。」
「你叫我見死不救?」她急了。
「沒有這麼嚴重,她不會有危險。」
「不行,我一定要拆穿他。」
「穿了之後她仍然決定跟他呢?」
「那麼我無話可說。」
我嘆口氣,「路呢,是走出來的,每個年輕人都有他們自己的路,做父母的,不可能跟他們一輩子,你說是不是?」
「郭先生年紀並不大,說話偌地老氣橫秋。」
「我說的是事實。」
「我懂得,但郭先生,你沒有孩子,你不懂得,等到事情發生在親兒身上,你再也不會理智客觀。」
「我明白。針刺在別人身上限刺在自己身上是不一樣的。」
「郭先生,你明白最好。」
我心軟,我喜歡這個女人,對她有好感.!她一舉一動都投我眼緣,她求我,我不想推託,我願意為她服務。
「讓我想想。」
「你機智多謀,一定有辦法。」
「林宅要賣房子。」
「哦。」
「祝小姐堅決相信林某與家庭關係已經破裂。」
「噯。」
「趁看看房子的當兒,讓她去體會林宅真相也是好的。」
「謝謝你!」她衝動地握著我的手。
這位高雅的女士也終於略為失態了。
我們約在第二天上午十一時。
林太太說她有空,希望與我成交,因為此刻賣房子也不容易。
我回到公司,很沉默地,一枝煙接著另一枝煙,用力地吸著。
女秘書說:「他只有在重傷風時才這樣。」
我說:「重傷風我就回家。」
「這麼奢侈?有多少人病了可以有時間在家休養,你倒說來聽聽。」女秘書說。
阿戚說:「有,你嫁個有後臺的丈夫,成世都可以在家休養,閒時生些小病,挾以自重。」
我開口,「我覺得自己很卑鄙,揭人私隱。」
阿毋笑道:「千萬別這樣想,你此舉乃替天行道,揭露豺狼的真面目,免使弱女受矇蔽。」
真的,什麼都憑人一張嘴,黑說成白,白說成黑。
阿毋說下去:「全世界都會認為你是英雄。」
「是嗎,世人會這麼幼稚膚淺?」我不置信。
阿戚也笑,「本來是很智慧的,可是大家都看不得他人財兼得,故此在妒火遮蔽之下,一於派你做法海。」
「真無聊。」
「唉,不這麼看,日子怎麼過。」
我再抽菸。
「我們能否跟著去看這場好戲?」
「不行。」
「求求你。」
我大喝一聲,「少廢話。」
第二天我去接朱女士,她們兩母女正在等我。
祝小姐連連冷笑。
「無論你們說什麼壞話,我都不要聽。」她說。
「你親眼目睹,自會相信。」朱女士說。
「好,看你們設什麼局來陷害他。」
我看著祝小姐。
她的信念還是不夠,換了聰明女,愛他便是愛他,看也不要看他真面目,知也不想知,反正他說什麼就聽什麼,因為愛他的緣故,只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