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聽說傅書言小時候很胖,看來你哥當年的眼光也不怎麼樣。”
傅書言抬起腳尖踢許文芳,呵斥,“許文芳,你會不會說話呀?”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衛廷昶當年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眼光?無非小孩扮家家。
衛昭假意嘆息一聲,“我哥小時候也很胖,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唄!”
什麼意思,說自己小時候同衛廷昶同款,有夫妻相,傅書言站起來,追打衛昭,“誰是綠豆?你背後罵你哥是……”
鬧了一陣,幾個人坐下,傅書言突然心空落落的,不知為何眼前閃過一個身影,她晃晃頭,心不能亂,她從小就知道長大後要嫁給衛廷昶的,生出別的心思,太對不起廷昶哥。
☆、
花廳裡,官媒口吐蓮花,唇舌上下翻飛,正給傅書湄提親,說的人家是青州守備的兒子,“這個趙家公子,跟太太府上六姑娘年貌相當,趙公子若參加科考武舉定能拿個狀元回來,樣貌比那潘安,宋玉還要強咧!”
傅書言拿繡帕掩嘴笑,潘安宋玉這個媒婆可曾見過。
媒婆三寸不爛之舌,“趙家祖上曾做過皇商,大富大貴,家裡金山銀海,吃用不盡,為後世子孫捐了官,趙夫人那可是天下第一和善人,趙夫人說了,如果媳婦過門,把掌家的大權交給兒媳,自己撒手不管。”
年後,杜氏張羅傅書湄的親事,有幾個公候家聽說庶出,庶女生母身份低微,家奴,不甚滿意,杜氏謂馮姨娘道;“婚姻事不能強求,勉強嫁過去,六丫頭在婆家看人臉色,日子艱難。”
馮姨娘也怕六姑娘嫁到婆家被人瞧不起,三姑娘就是個例子,硬是攀上伯府,嫁給伯府世子,嫁妝薄,孃家這頭沒有人撐腰,在伯府的日子不好過。
六姑娘的條件比大房的三姑娘強,六姑娘是庶出不假,但畢竟是慶國公的女兒,婚事可挑挑揀揀,嫁不了公候家,嫁到一般官宦人家,慶國公的女兒,婆家還要高看一眼。
馮姨娘被媒婆說得有點心動,唯一離京城太遠,六姑娘出嫁母女難得一聚。
傅書湄和傅書言躲在帷幔後,傅書湄聽了不願意,守備正五品官,外官,比起五姑娘嫁做王妃,同為慶國公之女,天差地別。
杜氏也覺得遠離京城,對這個守備之子不瞭解,六姑娘不管怎麼說是國公之女,嫁個五品官員的兒子,低嫁了。
官媒說得口乾舌燥,喝了一口茶水,看看這個守備之子,似乎沒戲。
官媒摸著個生意,自是不能放過,道;“這個太太滿意,還有更好的。”
“誠意伯府的四子,年方及冠,尚未娶親,誠意伯與府上門當戶對,太太這個總該滿意吧!”
杜氏跟誠意伯夫人熟絡,想不起誠意伯夫人還有個剛及冠的兒子,誠意伯夫人嫡子早已娶親,孫子都生了兩個了。
杜氏問;“伯府的這個第四子是誠意夫人所生嗎?”
媒婆頓了一下,“誠意伯這個兒子是一個良妾所生,生母很受寵。”
馮姨娘心裡話,這個還不如方才守備嫡子,一個庶子,不能承襲爵位,靠著襲爵的兄長過日子,在府裡庶出的兒子媳婦,哪裡有什麼地位,如果夫婿好樣的,自己能掙個功名還好,若是浮浪子弟,六姑娘嫁過去,受一世委屈。
媒婆看看這個都搖頭,使出最後殺手鐧,“太太不滿意,老身還有一個保管太太聽了,沒有不願意的。”
傅書湄把耳朵抻到花廳裡,馮姨娘方才聽了兩個,早蔫了,這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聚精會神豎著耳朵聽。
官媒道:“這個好姻緣,有幾家公候世家的姑娘擇親,老身都沒露,這人來頭可大,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