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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請講。”傅書言給景老夫人捏腿,景老夫人有風溼痛。
“老身聽說姑娘跟東宮皇太孫差點訂婚,東宮壞事,姑娘跟皇太孫的婚事自然是不成了,昨兒在衛侯府人多,老身不方便問,姑娘的親事,你父母可有打算?”
景老夫人有為兒子提親之意,傅書言這幾次能感覺出來,姐姐和姐夫也有此意,傅書言不是沒想過,她跟景鈺接觸這段時間,景鈺為人淳樸,厚道,跟景鈺結為夫妻,不能受什麼委屈,即便是發展不了男女之愛,互相扶持,舉案齊眉,確實是一樁難得的好親事,她內心片刻猶豫和動搖,小聲道;“我母親正找卦師為我算婚事。”
景老夫人笑了,景老夫人本是豪爽的性子,對這些三姑六婆卦師也是不信的,道:“你母親信佔撲?”
傅書言笑了,“無奈吧!”
景老夫人心裡有了數,傅家姑娘心眼好,人勤快,性情隨和,模樣自不必說,她這次回京城,想給兒子找個媳婦,兒子早過了弱冠,若有門當戶對的姑娘人又不錯的,把親事定下來。
一個丫鬟進來,道:“外頭颳大風了。”遂忙著走去關窗戶,傅書言朝窗外看一眼,果然,窗外狂風大作,颳得樹枝亂搖,塵土飛揚,天空陰暗,烏雲密佈。
不久,電閃雷鳴,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風夾著雨點打在窗欞上,噼啪作響,窗外豆粒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水花四處飛濺,濺起了白煙,朦朦朧朧,樹木,房子似被輕煙籠罩著,近處都看不清景物。
又一聲響雷,砸在房頂,窗門震顫,傅書言最後完成幾下拍打動作,景老夫人坐起,瞧著窗外,道:“這大雨天出門,雨傘都撐不住,把衣衫打溼了,淋雨容易生病,不如姑娘在老身府上住一晚,明日回去。”
傅書言看外面的天像漏了一樣,暴雨怕整晚上不能停歇,只好在景府住下,傅書言站在廊下,看著朦朧雨霧,從來不曾看見下這麼大的雨,心情極好,站在廊簷下,跟知兒和幾個丫鬟伸手接屋簷留下的水流。
景鈺從抄手遊廊走到上房廊下,看見傅書言一雙細白的小手伸展著,就是這雙纖細柔軟的手,能妙手回春。
傅書言看景鈺盯著她的手看,不好意思,收回手,水珠順著纖白的指尖滴落,景鈺真想握一握這雙靈巧的小手。
傅書言抽出腋下一方繡帕擦手上的雨水珠,景鈺發覺出自己失態,收回目光,面色溫潤如玉,“姑娘玩吧!我進去看看母親。”
景老夫人安排傅書言住在正院後面一處單獨的小院內,傅書言沿著一帶回廊步履緩慢,她對這個小院非常眼熟,這方小院是前世自己曾經住的地方。
夜裡睡不著,聽著窗外風聲、雨點打在屋簷上清晰聲響,前世種種,歷歷在目,她死後,景鈺上本,參奏衛廷瑾,為其伸冤,當時,慶國公府樹倒彌孫散,皇帝高璟對傅家成見頗深,今生她後來才想明白,高璟登基後,對傅家毫不手軟,其中有因為傅明軒之死,怨恨傅家,這種情勢下,朝堂有平常跟傅家交情很深的都不出頭,沒有替傅家說話,唯有景鈺不畏強權,替她伸冤。
傅書言回憶起前世種種,對景鈺感恩,越發敬重,增一層好感,對高璟埋在心底已久的怨懟又滋生出來。
這個曾經住過的小院,有許多前世的回憶,傅書言迷迷糊糊到後半夜方睡。
傅書言醒來時,天已大亮,丫鬟們早已備好熱水,侍候姑娘梳洗,景老夫人的丫鬟請傅書言過去老夫人屋裡吃飯。
吃過早膳,傅書言告辭,一個管家媳婦引著姑娘去前院,跟隨傅書言來的王府侍衛們,昨晚景鈺吩咐人好生款待,安排在倒座安置。
傅書言剛要上轎,看見景鈺從一側通往外院的門走出來,小廝牽過馬,景鈺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