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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鳳嫻看跟前沒外人,就朱姨娘和傅書嵐的貼身丫鬟,小聲附耳道:“三姐何不學學煙花女子是怎樣拴住男人的,用什麼手段?”
這話要是別人聽了,估計要啐一口,孔鳳嫻真是瞭解三姑娘傅書嵐,傅書嵐還真聽進去了,風塵女子靠的不就是床上功夫,取取經,又有何難?
三日後,伯府來接人,把傅書嵐送去別院。傅府裡只有朱姨娘真正難過,大太太知道,直念阿彌陀佛,老天報應了這個害人精。
晟慶三十年,秋,朝廷特開恩科,選拔人才,京城及各省上下都議論科考之事,傅四老爺傅瑞被派往山西任主考官,傅四老爺到傅老太太屋裡辭行。
傅老太太道;“走這麼急?”
傅瑞道;“朝廷歷任主考官要在聖旨下達五日內離京赴任。”
傅老太太道:“你一個人去外省,身邊沒個人照顧,不如帶上侍妾桂姐,平常飲食起居有人經管。”
傅瑞道:“朝廷外派的主考官要求極嚴,不得攜帶家眷和過多的僕從,不得辭客,不得接見舊友人,一路上不得遊山玩水,到了地方鎖院,一日三餐及所用物品,進出要經過嚴格檢查,以避請求。”
傅老太太道;“路途遙遠,你身邊只帶幾個僕從,凡事小心,家裡你儘管放心,四媳婦這一二年孩子大了,比以前穩重了,跟梅氏兩個相安無事,錦姐懂事,安哥用功上進,差事完了,早些回來,省得我們娘兒們擔心。”
傅瑞答應幾個是,退出老太太房間。
立秋後,天氣比往年炎熱,傅書言上課的南書房裡,四周都鎮著冰塊,一室風涼,省得學生熱犯困。
京城貢院開鄉試,傅書言學裡放假三日,傅書言嫌外面熱,這幾日窩在屋裡,一針針繡一對蝴蝶,傅書言繡的已經有模有樣了,知兒晾茶水端給主子,“姑娘,都繡了半天了,歇歇吧!”
“我還要加緊練習,假期後,師傅要考試。”傅書言喝了一口茶水,接著繡。
知兒看姑娘已繡了大半的一對蝴蝶,白底翠綠的樹葉上,兩隻蝴蝶用粉、紫二色絲線,夾雜點藍、綠絲線繡上去,一對蝴蝶撲閃著雙翼,有種靈動感,道:“奴婢看姑娘繡的已經很好了。”
“師傅繡得才真叫好,我的繡功差遠了。”
八姑娘傅書錦走來,看傅書言穿著夏棉布單衫,盤腿坐在炕上,聚精會神的繡,湊過去看,“七姐姐這麼刻苦,這門女紅課不用說,七姐姐又能打個優。”
傅書言停住手,把炕上的繡花線拾起放到針線笸籮裡,“我繡功還不到家,這門課得優沒有把握,還要加緊練習,我沒有六姐姐的天賦。”
傅書錦道:“七姐姐,門門通,不能門門精,七姐姐已經做得很好了。所有學的課程都是優,一般人做不到的,七姐姐對自己要求太高了,你都不覺得累嗎?我是喜歡的願意學,不喜歡的不願意學。”
傅書言道;“難得有這麼好的師傅們教導,我要不努力,辜負了師傅們一片苦心。”
傅書錦看她把繡花線劈絲,好奇地道;“七姐姐,這麼細的線,肉眼能看清楚嗎?”
“熟能生巧,比這細的還有,劈成四十八股,肉眼看不清楚,要眼力好,憑感覺。”
“七姐姐,這幾日科考天熱,聽說貢院門口擠滿了人,今年我們家沒有考科舉,過幾年該安哥考,聽說靖安候二公子衛廷瑾今年考恩科,我在宮裡聽人說,他在國子監歲考年年都得
衛家悲喜參半,因為衛家老太太喪事,衛家庶子衛廷瑾鄉試第一名解元喜事壓下去了,魏夫人藉著家裡喪事,沒張揚置酒席,心裡對庶子衛廷瑾又多了一層顧忌。
衛廷昶對衛廷瑾還像從前一樣,信了兄弟的話,不相信二弟害她,魏夫人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