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連忙說:「一定的一定的,等回了公司,我肯定時時刻刻盯著後期。這一點還請邵導你放心。」
七點過後,所有人都在北戴河集合。
唐眠看見工作人員從車裡抱出一個雪白的骨灰盒,不由一愣。唐眠登時看向江意,用小心翼翼的目光打量著他,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什麼,江意就平靜地說:「沒發病。」
唐眠咳了聲。
這個時候,邵導喊道:「準備準備,一號攝像頭在這裡,二號攝像頭在那邊。」
江意脫了羽絨服,開始拍攝。今天江意狀態很好,目前為止沒幾個ng的鏡頭。將近正午的時候,邵導說:「最後一場戲了,江意你準備下,爭取一次過。」
唐眠給江意披上羽絨服,遞過一杯熱水,愣愣地問:「不拍吻戲了?」
江意「嗯」了聲。
那那那那她昨天陪江意排練吻戲還被弄得心猿意馬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江意又說:「半夜的時候邵導和我商量出來的。」
邵導把江意叫過去,說了等會進入海中的注意事項。唐眠在一旁聽著,才知道江意今早所說更加強烈的表演方式是什麼。他和董柔在海邊沒有吻戲,而是改成他抱著剛挖出的董柔的骨灰盒慢慢沒入海里。
而挖骨灰盒那一場戲在北京裡拍。
邵導喊了一聲「」。
江意開始抱著骨灰盒慢慢地走進海里,一波又一波的海水湧來,漸漸淹過他的腰,他的胸膛,他的脖子……
邵導對著耳機說:「臉部特寫。」
鏡頭裡的江意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反而露出了釋然的微笑。他忽然舉起了骨灰盒,頂在自己的頭上。唐眠聽到邵導詫異的聲音:「他在做什麼?」
拍攝仍在繼續。
海里的江意漸漸沒入海中,午後的日光照射在雪白的骨灰盒上,閃著耀眼的光輝。
邵導剎那間反應過來,對耳機道:「骨灰盒特寫,手指特寫!快!三號鏡頭,全景!好,cut!收工!」唐眠抱上羽絨服,奔到海邊,迎接出來的江意。
他渾身濕透了,水滴答答地落。
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唐眠趕忙給他裹上寬大的白毛巾,說:「進車裡,先換上乾衣服。」他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別擔心,我沒事。」隨即鬆開,鑽進車裡。
片刻後,江意換好衣服。
邵導走過來,大力地拍了下江意的肩膀:「剛剛的臨場發揮不錯,怎麼想到的?」
江意接過唐眠遞來的熱水,呵出一口寒氣,說:「戀人為了保護自己而死,如果再來一次,他肯定是寧願自己先死。」他淡淡地說:「死亡太過可怕,即便她已經死了,可再次面對死亡,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先她一步。」
邵導拍手稱道:「想得太好了。」
「唐眠,你的眼光真不錯,假以時日肯定可以大火!」他伸出手掌,正要用力拍唐眠的肩膀時,江意不著痕跡地上前,說:「多謝邵導的誇讚。」
手掌再次落在江意的肩膀上,邵導哈哈大笑:「相信我,我的眼光從不會有錯。」
一行人當天回了北京,第二天又把在北京室內室外的景一次性給拍了。董柔和江意配合得不錯,ng不多,入夜之前便拍完了v所有的場景。
錄製歌曲的時候,邵導也過來了n&s。
有前面幾次的經驗,江意現在錄歌是輕車熟路。邵導過來看江意錄了半個小時便要離開,說是跟投資商談新片的事情。唐眠知道導演很忙,連忙送邵導下樓,回來的時候遇上了謝菲和周明安。
周明安跟在謝菲身後,悄悄看了謝菲一眼,見她沒注意才對唐眠點了點頭。
唐眠見他怕謝菲怕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