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如此專注認真,鬧的榮華公主滿頭霧水:“……怎麼了?”
謝寧笑起來,眉眼彎彎:“只是覺得殿下不愧是太子的嫡親妹妹。”
她說:“在北地時,代王為小兒子求取了代州張家的嫡女,那時太子還在邊軍,聽說此事後,也是這麼說的。”
榮華公主沉默不語,半晌才輕聲說:“阿兄不容易。”
她以前從未將目光落在臣下身上,臣子就是臣子,她為皇室公主,臣子自當遵從她的意願。
然而她的父皇和兄長不約而同地將她以為的一切都撕開,露出了赤裸1裸的厲害關係。
想到這裡,榮華公主打起精神:“最近朝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謝寧挑眉:“您不知道嗎?”
榮華公主自嘲道:“我只是給父皇送膳食時,發現父皇脾氣不好,再多的……誰會告訴我?”
謝寧驚訝地說:“太子也沒和您說?”
榮華公主瞥了謝寧一眼:“你不知道你爹幹了什麼?”
謝寧更驚訝了:“啊?”
她的爹又幹了啥?
要說在某些時候,鎮國公還是挺靠譜的。
他之前被重景帝打出御書房,隨口對蔡太監出了個祭天祈雨的破主意。
鎮國公說的時候就在御書房外,正生悶氣的重景帝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重景帝雖然覺得這完全是無用功,但氣消後想了想,這破主意就算沒用,也算是朝廷的一個態度,總能安撫民心的。
於是重景帝就真的命令禮部籌備祭祀的事。
重景帝自己生病了沒法去祭祀,索性讓太子代他當主祭,禮部尚書當陪祭,順便再加上禮部那群官員,全部被重景帝打發到郊外祀雨了。
太子領了重景帝交代的差事,只能將手上的事交給詹師府官員,他自己和禮部尚書琢磨出了一份祭祀祈雨的具體流程交了上去。
得了重景帝的批准後,太子就收拾包裹去郊外了。
太子走之前叮囑榮華公主,要好好在父皇病榻前盡孝,於是榮華公主就老老實實地和盧沫兒琢磨廚藝,並致力於將自家父皇喂成胖子。
“太子阿兄昨日就離宮了,出宮時還叮囑我務必替他在父皇面前盡孝。”
榮華公主慢吞吞地說:“我不好這時候出宮,也就只能和盧沫兒鼓搗些吃食了。”
聽了榮華公主的話,謝寧啞然。
她安慰榮華公主:“陛下身體一向硬朗,區區風寒,肯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榮華公主理所當然地說:“那是當然,父皇受先祖和國運保護,肯定萬壽無疆。”
她看向謝寧:“但我還是想知道父皇為什麼會突然生病。”
“雖然太醫說是受涼,但若只是受涼,幹嘛還要喝降火的黃連?”
苦的自家父皇端起冰糖雪梨就往嘴裡灌啊!
謝寧嘆了口氣,她小聲說:“外面有人告御狀呢。”
榮華公主聽後頓時瞪圓了眼睛。
謝寧小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她這幾天一直跟在鎮國公身邊,不僅參與了審訊李靜仁,還翻看了這個案子的全部卷宗資料,對這件事倒是頗為了解。
聽完了全部事情經過,榮華公主的表情有些難看。
“那些將領也太大膽了吧?!”
她瞪謝寧:“你們家是不是也幹這種勾當?”
雖然自家的確幹了,可是謝寧此刻是死也不會承認的,她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我這些年光是在軍中打拼就很耗費精力了,哪有空去想這種事?”
榮華公主哼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怪不得父皇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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