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陶桃走出臥室之後,卻沒有在客廳裡停留,而是走進了旁邊的那間小臥室。
程季恆有點奇怪,但還是跟了進去。
陶桃依舊沒開燈,他剛想問問她什麼事,這時她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將唇印在了他的唇上,開始吻他。
程季恆渾身一僵,呆若木雞。
她很主動,也很熱情。
一切都在預料之外。
愣了好幾秒鐘,程季恆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瞬間就被點燃了,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同時用另外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變被動為主動,瘋狂又貪戀地親吻著。
她的唇和四年前一樣柔軟香甜,似乎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毒//藥,令他越陷越深,欲罷不能。
漆黑的臥室中交疊著熾熱的喘息聲。
他還是那麼強勢,陶桃有些招架不了,氣喘吁吁地回應著他的吻,同時去解他的領帶。
但是她之前沒有給任何人解過領帶,所以怎麼努力都解不開,反而把領帶弄的更緊了。
程季恆不得不鬆開她的唇,單手扯著領帶,粗喘著說道:“我看你是想勒死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陶桃沒敢看他的眼睛,繼續解他的襯衫釦子。
她身上穿了一條寬鬆的牛仔揹帶裙,白色的打底衛衣,
腳上的運動鞋還沒有脫。
他將她壓在了床上,沒脫她的衣服,也沒脫她的鞋,甚至都沒有脫她的底褲。
他很急,一切全靠往上撩或者往旁邊撥。
陶桃橫躺在床上,纖細白皙的小腿垂在床邊,呼吸紊亂,臉頰緋紅,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
就在她以為他會非常蠻橫地闖入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了下來。
在緊要關頭,程季恆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最後地理智從她身上起來了,一邊快速穿衣服一邊說道:“等我一會兒,我去買套。”
他不能再讓她懷孕了。
陶桃沒想到他忽然終止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她都已經打算明天去買避孕藥了。
那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特別的……低賤。
她垂下了目光,輕輕點了點頭:“嗯。”
程季恆迅速穿好了衣服,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等我。”
他走了之後,陶桃從床上坐了起來,已經被撩到鎖骨處的衣服和裙子自然垂落了下來。
那一刻她忽然特別想哭,眼眶止不住地發酸。
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淚,她自己把鞋子和襪子脫了,怕鞋底沾的泥灰弄髒床單。
之後她沒再脫任何一件衣服,就好像不主動脫衣服就能緩解她心頭的罪惡感一樣。
她現在根本不確定自己愛不愛他,甚至從來沒想過要跟他結婚。
她不在乎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也不在乎他這次對她的新鮮感還能保持多久,她只是想留下他,甚至願意為了讓他一直陪著小奶糕而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