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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知道這丫頭是想偷懶了,故意板起了臉:“不可以,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小奶糕噘起了嘴巴,聲音小小地說道:“可是人家真的好累呀。”隨後她又看向了爸爸,繼續撒嬌,“爸爸,你抱抱我吧,我最最最愛的就是爸爸!”
程季恆完全無法抵抗女兒的撒嬌:“好,爸爸抱你!”
陶桃急了:“山這麼陡,你怎麼抱她上去,多危險呀?”
程季恆:“沒事,可以揹著。”說著,他將小丫頭放在了地上,然後屈膝蹲在了她面前,“上來,爸爸揹你上去。”
“耶!爸爸最好了!”小奶糕超級開心,一下子撲倒了爸爸的後背上,緊緊地抱住了爸爸的脖子。
程季恆笑著將女兒從地上背了起來。
陶桃瞪了他一眼:“你就會慣她!”
程季恆理直氣壯:“公主就要慣著,是不是小奶糕?”
小奶糕點頭啊點頭:“對!”她還笑嘻嘻地看了媽媽一眼,神色中略顯得意。
陶桃又是氣又想笑,心裡還有點不平衡——霸佔了我的男人,你還那麼得意,你沒出生之前,你爸背的是我!
隨後,一家三口離開了涼亭,然而在邁出涼亭的那一刻,陶桃忽然頓住了腳步,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剛才坐的位置。
不知為何,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像是曾經經歷過。
或許,是在夢裡夢到過吧。
她沒再多想,只回頭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被爸爸揹著上山,小奶糕十分愜意,像是個隨身播放器一樣,歡歡樂樂地唱了一路兒歌,並且每唱完一首,就要問爸爸一句:“爸爸我唱得好聽不好聽?”
雖然壓根聽不出來這丫頭到底是在唱歌還是在唸經,但在程季恆聽來,他閨女唱歌就是最好聽的,每次都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好聽,特別好聽!”
小奶糕超開心:“那我再給你唱一首好不好?”
程季恆:“好,唱吧。”
每當這個時候,陶桃都不由自主地想離這對父女遠一些——完全不在調上的自信歌聲和老父親閉眼吹彩虹屁的樣子,多少是有那麼一點的丟人了。
到了山頂之後,程季恆將女兒放了下來,隨後陶桃和程季恆一人一邊牽著女兒的小手,領著她進了雲山寺。
月老樹一如當年般高大粗壯。
深冬臘月,樹幹上的枝葉已經落光,卻繁華不減,因為上面系滿了紅色的結髮扣,如同開放在枝頭的朵朵紅梅。
小奶糕瞬間就被震撼到了,瞪大了眼睛看向月老樹,不由發出了一聲驚歎:“哇!”
陶桃和程季恆全被她逗笑了,隨後倆人帶著小丫頭,去了後方的月老祠。
四年以來,程季恆一直隨身帶著他們的同心鎖,後來陶桃將這把鎖做成的項鍊掛在了女兒的脖子上,再後來程季恆給女兒換了條項鍊,將這把鎖拿了回來。
現在這把小銀鎖,正放在他的大衣兜裡。
來到月老祠中負責製作結髮扣的地方他們才被告知現在不能隨便掛鎖了,因為月老樹上掛的鎖太多了,需要控制數量,維持穩定,所以在製作結髮扣之前,必須要出示結婚證。
程季恆隨身帶著結婚證,立即就拿了出來,特別的理直氣壯。
陶桃原本還覺得這人隨身帶著結婚證的行為有點魔怔,現在她不得不承認,這人萬能的,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
隨後重新剪了頭髮,重新做了結髮扣。
包裹在頭髮外側的紅線色澤鮮豔。銀鎖是四年前買的,表面已經微微氧化,色澤也略顯暗沉,唯一不變的,是刻在上面的兩個名字。
時間可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