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造夢人的邪教徒,似乎確實如同秦隊長所說,在夢境之外的世界,不堪一擊。
甚至在郭唸的感知下,不遠處血肉被攪碎,呼吸停滯的聲音,也清晰的傳入耳中,濃厚的血腥味,在漫天的塵埃之下,仍舊鍥而不捨地鑽進郭念鼻口。
原本冷峻的面孔上佈滿了裂紋,死亡的氣息叫郭念心裡打顫。
郭念抽出長刀,“隊長……”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隊長不是清醒的嗎?為什麼會突然全力使用汙染力量,毫不顧忌自己會畸變?那些造夢人和隊長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讓隊長選擇被汙染也要毀滅他們?
明明……她上也可以的。
“它們死了。”
是的,所有呼吸聲都沒有了,一切開始的莫名其妙,結束的也莫名其妙。
對,那些造夢人死了,但秦書雲還活著,混沌暴戾的氣息充斥開來,危險來自四面八方,甚至連腳底細微的砂石抖動,能讓郭念汗毛炸立。
眼前的怪物已然看不出人臉,但似乎在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念念,夢裡的你竟然敢向我抽刀了?”
血肉顫動,氣泡碰撞,發出詭異的聲響。
……
“秦書雲,原雲川政法大學中文系講師,已婚,有一子,名張申。”
莫知白抬頭看向許正平,在許正平平靜無波的目光下,忍住心中的驚訝繼續看了下去。
“丈夫是原陵江市一組一隊隊長!?1990年3月受造夢人汙染,在被汙染的情況下,在夢中噬親殺子,而後短暫清醒,解決了混進防處局的邪教徒,結局是……被數位組長聯手滅殺。”
“1990年9月,秦書雲透過稽核,加入陵江市防禦和處理邪教問題安全域性。”
莫知白回想起數面之緣的秦隊長,似乎她一直沒有仔細看她的樣子,只記得那過於尖銳凌厲的氣勢,絲毫沒有文學女性的氣息,可現在回想起來,在那如同千年寒冰的氣勢之下,她也有張秀氣的面容。
而給她印象最深的,還是念念每每對秦隊長的抱怨,苛刻、嚴厲、黑麵閻王……以及強大,似乎成了秦隊長對外的標籤。
“按照流程來講,秦隊長和造夢人信徒有淵源,不該是秦隊長出任務,統戰部那邊出問題了?二隊和三隊來得及嗎?”
“沒錯,統戰部的同志,已經在家中發現屍體了,至於來不來得及……只要他們沒死,就還來得及。”
這麼肯定,因為帶了主神空間出來的道具嗎?
果然,他們處長知道的隱秘不少。
“許處長,您的意思是,有人冒充統戰部的同志,故意派秦隊長過去,而那些造夢人恐怕也是計劃之中的,可他們為什麼呢?秦隊長畢竟只是一個隊長?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意在謀劃陵江市,如此算計一個隊長,反倒會被我們警覺,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和他們前兩次失敗的算計,似乎不一樣。”
一次是陵江大學,一次是劫防處局的車。
兩次都是針對整個陵江市,或者陵江市的防處局,而不是針對個人。
“他們不是針對秦隊長,只是剛好,秦隊長比較適合成為一個測試。”
“測試?他們在測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