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別和他置氣。”
“他的脾氣真是怪。”杜蘊儀忍不住講。
“他就是那個脾氣,不過心總是好的,不然怎麼又會讓我幫你?”
等到交完費,小田主動提出要帶她去住院部作外固定。
杜蘊儀拒絕了,她卻說:“送佛送到西嘛,正好我也要下班了,沒什麼事兒。”
小田主要也是看她一個人可憐,孤零零的沒個伴兒。
她善心大發地說:“我順便幫你去導診臺問問,看什麼時候能空出個床位,讓你早點住院。”
杜蘊儀實在不願再麻煩她,於是給父親在北京的朋友致電,讓他幫了幫忙,順便請了一個女護工。
護工還沒到,床位就已經安排好了。
沒想到竟然湊出一個單人病房,裡面設施應有盡有,甚至就連採光都是數一數二的好。
小田也吃了一驚,“我記得上回好像還是一個首長住在這兒。”
她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身份的不一般,不由得換了一種眼神看著她。
杜蘊儀並未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正打量著這座病房中的陳設。
回想起來,上一次住院還是在英國,也是一樣的進了骨科。
那次是因為她穿著高跟鞋下樓,不小心扭傷了腳踝。
本來以為沒什麼大事,結果卻越腫越大,到最後連回彎都做不到,
倫敦正值大雨,權聿揹著她走了兩條街才打到車。
他寬闊的後背,曾是她認為今生最安心的港灣。
杜蘊儀閉上眼,遏令自己不能再想下去,轉頭對她誠心的道了一聲謝。
“沒什麼,你太客氣了。”小田有些慌亂的回答道。
她看杜蘊儀疲倦的神態,便自覺地道別。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那再見。”
“再見”
合上病房門後,小田禁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忍不住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剛才的關心倒是顯得自作多情了。
在紐約的珍妮聽到自己僱主的這般遭遇,也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您需要我現在飛過去嗎?”
“不必,我這裡有人照顧。”杜蘊儀說。
“你這一個月盯著黎溯,如果他有什麼事,就及時彙報給我。”
“好的。”
珍妮問她,“羅密歐與朱麗葉的那場北京的首映,您看是不是要更改一下時間?”
杜蘊儀這才記起自己要看的那場戲劇就在叄天后,她揉著跳動的太陽穴,隨意的答覆道:“直接取消了吧。”
“工作室換址的時間再往後推一推,等到十月末再搬也不遲。”
她把最近的事交代清楚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夜色濃稠的像墨一般,華燈初上時卻將秋意的蕭瑟發揮得淋漓盡致。
從高處眺望,從來是一片惹眼的寂寞。
這時,門把手被摁了下來,杜蘊儀只當是護工來了。
她都不曾撇過去一眼,只是淡淡地說道:“你來晚了。”
來者的身形一頓,一時也不曾開口說話。
杜蘊儀背對著他,神色稍顯落寞。
“似此星辰非昨夜。”她說,“倒是很合情合景,不是嗎?”
傷春悲秋夠了,她收起外放的情緒,把恰到好處的微笑又重新掛回。
卻在看向來人的一霎徹底僵住,她的瞳孔瞬間放大,幾乎是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
病房內,一片昏暗中,權聿的身影就像一個感嘆號,那麼的讓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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