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副腔調,他的表情很嚴肅。
“施銘暉要結婚了。”
“結婚?”杜蘊儀冷笑道,“他不再演痴情公子的戲碼了?”
“主要他家裡人催的急,都叄十多歲了,連個正經女朋友都沒有。”
“那也是他活該。”
“是,他活該。”祁鋮煩躁地說,“可是作為兄弟,我也不想看他一直消沉下去。”
“那小夏呢?她的命就那麼不值錢嗎?”
一提起這個名字,倆人皆是一愣,就像是一條傷疤再一次被揭開,那道血淋淋的傷口無論過了多久還是讓人不忍直視。
“她已經死了,可是施銘暉還活著。”
“事已至此,他還能怎麼樣呢?”
杜蘊儀只是輕聲地問,“你是到我這來當說客了麼?”
“我知道你因為那件事怨他,可是人總是要向前看,只有放下才能徹底往前走。”
他把手裡的請柬放在杜蘊儀面前的小桌上,
“你要是想去的話,就提前跟我說。”
還沒等杜蘊儀拒絕他,那邊倪晟已經大跨步的走進來。
“你怎麼連門都不敲?”祁鋮轉過頭問他。
“不是你特地讓人把我請過來的嗎?”倪晟反問道。
“你最近真是夠閒的,到我這來的次數是不是比你見女友來得都勤?”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是讓祁鋮火冒叄丈。
誰不知道他最近被他家老頭子逼得四處相親的糗事?
“倪晟,你小子是不是找練?”
“你留著力氣抗你的相機吧,別在這比劃了。”
“你到底叫我來幹嘛?”倪晟拿著杜蘊儀的病歷單仔細地過了一遍,問她。
“自己可以下來走路了麼?”
“可以扶著牆慢慢走。”杜蘊儀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未曾移開過那張卡片。
倪晟嗯了一聲,對她說:“那你可以準備準備出院了。”
“回家要好好養傷,一點點增加運動量,定期來醫院複檢。”
“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祁鋮在一旁搭腔。
“再等一週,拍個片看看骨頭癒合得怎麼樣,如果好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直接出院了。”
倪晟斜著看祁鋮一眼,“等她走了,我也不用再天天看你這瘟神了。”
“不是,我現在懷疑你去美國學的到底是醫術還是話術,怎麼修煉的比當初還要欠揍?”
“那也是要看對誰。”
“你倆說夠了沒有?”杜蘊儀拍了一下桌子。
祁鋮冷哼一聲,倒也是住了嘴。
倪晟眼尖得瞧見那張請柬,“這又是誰要結婚啊?”
“施家老大唄,你沒收到請柬嗎?”祁鋮疑惑地問。
“可能是寄到老宅那邊了,我最近沒回去,也就不知道這個事。”
“他和誰在一起了?”倪晟問。
祁鋮答道,“林家那個叄妹妹,叫林雪。”
“這我知道,是那個風花雪月四胞胎是吧。我一直沒想明白他們家怎麼就起了這個名?”
祁鋮趕緊讓他打住了,“這可是找人算過的,哪裡是亂取的。”
“按他們姐弟四個的脾氣,我看叫春夏秋冬比較合適。”
倪晟說者無意,可是落在祁鋮和杜蘊儀的耳朵裡又是另一番感覺。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那個在記憶中塵封的名字。
還是祁鋮先反應過來,照著倪晟的肩膀撞了一下。
“你可別在那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沒找個女朋友?”
他給的理由倒是簡潔,“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