幀地推進劇情。
彷彿是刻意的設計,當踏上最後一層階梯時,她突然揚起脖頸,轉身向下望去,火紅的裙襬一瞬間傾倒,點燃殘餘的月色,蔓延直到鋪滿所有的空隙。
而她撫摸著流淌的紅色,滿意的蜷縮其中。
這個可怕的夢境直接驚醒了杜蘊儀,她睜開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屋頂,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恢復了知覺,寂靜的夜裡,她急促的喘息漸漸平息。
噩夢使她手腳發冷,她把頭埋進被子裡,身子卻還在發顫。
她告訴自己這只是夢,眼前卻浮現出自己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她想起死去的父親,耳邊似乎又響起那對母女悲痛欲絕的哭聲。
周圍的黑暗煞有其事地圍著她,用一種恐怖且無聲的嘲笑。
杜蘊儀戰慄著想要開啟床頭的燈,卻不小心碰到另一個人的手臂。
就在開燈的一瞬,那個人順勢反握住她的手指,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藉著光,杜蘊儀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權聿也毫無避諱地盯著她。
他們的眼神交匯在一起,杜蘊儀受不住這攝人的焦灼,她移開眼看向側邊。
“做噩夢了?”
“我要睡了。”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說出。
權聿的眉峰緊蹙,目光愈發冷,他強硬地把杜蘊儀的臉掰回來,逼她直視自己。
“你究竟怎麼了?”他問。
“我只是有點累。”杜蘊儀搪塞著。
這不禁讓權聿想起從前,每當她深夜驚醒就會蜷縮在他的懷裡,他甚至還記得那時她頭髮的幽香。
可如今,她只看到她眼底無盡的疲倦和故作的堅強。
杜蘊儀感覺到牽制住下巴的手逐漸放開,她鬆了一口氣。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許是權聿要走了。
杜蘊儀睜開眼,看向這稱不上漆黑的一片黑暗。
或許月色朦朧,也許是燈光搖晃,她看見他的眼神像極了一個遠遠的回望,彷彿有什麼東西就此迴旋。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真的或許為你流過眼淚。這是我想寫的關於權聿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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