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在衣角的咖啡漬,只記得永遠加粗大紅字型,七月一日零點整青馬大橋持續了半個小時的車鳴聲。
誰還記得那年冬天飛不過滄海的蝴蝶,從高樓一躍而下,鮮血染紅整片雪地,就連磚瓦分縫隙都滲透。
“蘊儀,他騙了我,他根本不會娶我。”
“哪怕我們彼此相愛,因為我的家室背景與他不相當,我就只能一輩子做他的情人。”
“我沒有你那樣的好運氣,蘊儀,難道這也是我天生的罪麼?”
而她當時正面對著權聿的婚姻出軌的證據,思緒正亂。
她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是那樣冷漠且高高在上,
“好運氣?小夏,你在說什麼。”
“就算得到了他的身也得不到他的心,不是更可悲麼?”
“知足吧,至少他還愛著你,不是嗎?”
門鎖響動,亦或是幻聽,手裡的琥珀色的液體已經見底,紛飛的玻璃碎片,就像是按兵不動前的最後訊號。
頃刻破碎,四分五裂,一如當年。
杜蘊儀想,是她親手將她推下深淵。
她難逃其咎,她是那個真正的劊子手,殺人不見血。
她有什麼資格祝賀別人幸福?
身體的火熱還在蔓延,像是高燒不退,又似瀕臨昏厥,她伸出手卻觸碰到意外的冰涼柔軟的肌膚。
杜蘊儀的視線一片模糊,聲音也是含混不清。
“誰?”
下一秒又覺得天旋地轉,不知降落在誰的懷中。
於是她問那個人,“我是誰?”
“蘊儀,不要耍酒瘋。”
原來是他。
“不,我不是杜蘊儀。”她抱著他的脖頸,把嘴唇湊到他的耳邊,吃吃的笑著,
“我是玫瑰。”
那一朵早就枯萎在1997年的玫瑰。
浸透一地鮮血,只能如鐵鏽般凋零。
最後一句非原創。
或許還要更改,希望多一點評論和投珠。
下一章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