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信芳想了下,“因為她太蠢。”
呂越陽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公主,你該不會?”畢竟她的畫像是裴信芳親自挑中的。
裴信芳踹了呂越陽一腳,“滾。”
竟然敢猜疑他喜歡那個蠢蠢的女人。
呂越陽一定是活膩了。
不過雖然蠢蠢的,但是做東西還是挺好吃的,她有時候會自己做些糕點,讓丫鬟送到每個院子,裴信芳這邊自然也送了,他本來不想吃的,但是看著被做成小老鼠的糕點,他猶豫了下,還是拿了一個。
不一會,食盒裡的糕點空了。
裴信芳捏著最後一個,破天荒露出有些為難的神情,他猶豫半響,還是把糕點放了下來,他才不能表現出太喜歡吃的樣子。萬一那個女人知道了,還以為這種方法可以討好他,怎麼辦?他不想被對方討好。
裴信芳這樣苦惱著,但發現對方居然再也沒有送過了,而他一次去呂越陽那裡的時候,居然發現呂越陽桌子上擺滿了不同小動物模樣的糕點。
呂越陽注意到裴信芳的視線,“我忘了你不喜歡吃甜食。”他叫來一個小廝,讓對方把糕點端下去。
“這些是你小廚房做的?”裴信芳狀若無意地說。
“不是,這些都是芝芝做的。她知道我喜歡吃甜食,所以做了很多送了過來。”呂越陽說,“她雖然有點笨,但是個很好的姑娘。”
哼。
哪裡好了。
不過讓裴信芳驚訝的是對方居然膽子那麼大,還偷男人。
“現下她在柴房?”裴信芳問宮媽媽。
宮媽媽說是。
呂越陽在旁邊坐著,“此事是不是還要查查?她一個弱女子,平時都沒出門,怎麼會偷人。”
宮媽媽說:“奴才是得了信才知道這事,現下怕是大半個京城都知道了,若是不處理了那個女人,怕是公主府的名聲就徹底保不住了。”
裴信芳沉默了許久,“那就打三十大板吧,若是撐過去,便讓她家裡人來接。”
不過,她沒有能挺過去。
裴信芳聽到對方的死訊,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意味,“那多給點銀子給她家裡人吧,還有,把她家人送出京城。”
駙馬的五姨娘偷漢子,全京城都穿得沸沸揚揚,若是她家人還在京中,怕是不會好過。
宮媽媽好像誤會他的意思,罷了。
就這樣吧,反正人都死了。
她死了之後,裴信芳卻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他總覺得有人彷彿在盯著他,可是周圍明明沒有人。他登基後,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也沒有消滅,直到一個深夜,他突然覺得那個視線消失了,從此之後,他再也沒有覺得有人在盯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