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手法生疏,但很是有模有樣地開始削土豆。
溫甜和小崽崽看著他,一大一小都是一臉詫異。
“蛙趣⊙0⊙???”江大白露出浮誇的驚訝表情,“泥還會削土豆???”
“不太會,”江寒沉吟片刻,笑著說,“但以前留學的時候經常給城哥打下手,還是稍微會一點的。”
“留學?”溫甜立刻好奇起來,“你和城哥是同學?”
“比同學更要好,”見溫甜很感興趣,江寒就毫無保留地說,“江家和宋家是世交,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留學的時候因為吃不慣國外的飯,經常去城哥那裡蹭飯吃。”
江寒難得話多,一顆醜醜的土豆削好,還知道放在盛滿水
的盆裡防止氧化。
溫甜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心裡湧出很奇異的感覺。
眼前的人不再是小說裡完美無瑕,高高在上的冰冷雕像,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會擠在狹窄的出租房裡幫他削土豆,會跟他聊過去,聊黑歷史的活生生的人。
很奇妙。
溫甜滿眼都是好奇的探尋,江寒餘光瞥見,轉過臉來衝他笑了笑,目光在充斥著人間煙火的狹窄空間裡碰撞。
溫甜眼底的防備並沒有完全褪去,但微微歪著腦袋,像是開始對他很感興趣。
江寒稍稍鬆了口氣,唇角緩緩揚起。
賭對了。
溫甜吃軟不吃硬,比起步步緊逼,示弱顯然更有用。
江寒不動聲色地洗完土豆,又問,“土豆怎麼辦,切條還是切塊?”
溫甜想了想,“切塊。”
江寒點了點頭,認真地將土豆切成橫七豎八的塊。
溫甜忽然想起遊樂園餐廳裡那盤亂七八糟的刺身。
“噗。”溫甜發出一聲忍不住的笑,笑地燦爛生光。
“我還有很多黑歷史,溫老師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全都告訴你,”江寒也笑了起來,語重心長道,“也許因為某些事,你對我有誤會,但我想要你知道,我值得你的信任。”
“溫老師,”江寒認真道,“先看清我,再評判我。”
溫甜:…………
這話簡直莫名其妙。
溫甜下意識地認為他又在發癲。
但不知道為什麼,江寒深沉的目光凝視著他的眼睛,放低的姿態和無比懇切的語氣,還是讓溫甜腦海有一瞬間的空白。
溫甜目光先避開,急忙抱著小崽崽轉身離開廚房,說,“切好了喊我,就這一道菜了。”
江寒目送溫甜的背影離去。
江大白趴在溫甜肩上看著他,滿臉都是:你小子,嘖嘖嘖。
江寒表情立刻一沉,目光警告,用口型說,“你等著。”
江大白渾身一抖,急忙捂住自己的小屁股。
溫甜把小崽崽放在沙發上,擰緊眉頭,心事重重地彎腰整理茶几和板凳,收拾吃飯的地方。
江大白扭來扭去,好像沙發扎屁股一樣。。
窸窸窣窣的聲音吸引溫甜的注意,溫甜好笑地看著他,“寶貝怎麼了?”
“……粑粑,”江大白半是良心發現,半是害怕屁股不保,嘀嘀咕咕扭扭捏捏地說,“其實hou,窩感覺,這個蜀黍有時候還是個好登西的。”
溫甜:???
江大白扭扭捏捏,夾出甜膩小奶音,“那粑粑就,就不和他si不兩立了叭。”
溫甜懵了一下,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臉蛋,“爸爸會處理好的,別擔心。”
廚房裡的江寒支稜著耳朵,將外面的聲音全都聽地清清楚楚。
溫甜對他的態度有所和緩,至少不再那麼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