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瓣猝不及防地蹭過江寒的側臉。
近乎滾燙的觸感從被吻過的面板開始蔓延,摧枯拉朽地燃成熊熊烈火。
江寒喉結滾動,思維有瞬間的空白。
片刻之後,江寒抬手揉了揉青年被冷汗浸溼的頭髮,溫聲道,“辛苦了。”
醫院到了。
江寒抱起溫甜,絲毫不顧別人的眼光,一路將人送進急救室。
溫甜被戴上呼吸面罩,毫無生氣地被推進急救室,江寒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在走廊裡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自力更生的江大白邁開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跟在江寒身邊。
直到江寒坐下,江大白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用力撲進江寒懷裡,小聲問,“溫爸爸不會有事的,對叭。”
“……嗯,不會有事的。”江寒臉色也很難看,但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意來,“別擔心。”
江大白點了點腦袋,好奇地問,“溫爸爸為什麼叫你江寒哥哥?泥們以前認識嗎?”
稚嫩的小奶音帶著天真的不解。
江寒慕然看向小崽崽,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江大白不解,“啊咧?泥ze麼緊張幹嘛?”
“……大白,”江寒摸著他的腦袋,關切地問,“你不頭疼嗎?”
江大白,“……啊咧?窩為什麼頭疼?”
大眼睛睜地圓溜溜,小臉蛋滿是問號。
江寒:…………
江大白撇了撇嘴巴,“窩問泥吶,泥和溫粑粑以前認識?”
江寒沉思片刻,蹙眉道,“我不記得了。”
“……”江大白毫不猶豫道,“泥個渣男。”
江寒:………………
“那溫清又是sei?”江大白睜著清澈懵懂的大眼睛,更困惑了,“窩的另一個奶奶?”
江寒一時間愣住。
這兩件事,難道不屬於這個“世界”極力抹去的bug嗎?
為什麼三歲的江大白明明白白地問出這些事,卻沒有一點碰觸到“bug”的反應?
江寒唇瓣抿緊,一時竟忘了該怎麼反應。
江大白的小表情漸漸變地無比嫌棄。
“哎,”江大白哼哧哼哧爬上長椅,坐在江寒身邊,兩隻小手託著臉蛋,搖頭嘆氣,“壞掉了,江寒肯定是壞掉了。”
江寒:………………
被江大白古靈精怪地一頓打岔,江寒心情終於慢慢緩了過來。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目光看向病房紅色的“急救”,心急如焚。
江大白晃了晃藕節似的小短腿,偷偷觀察江寒的神情,鬆了口氣。
一大一小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外。
不一會,門上觸目驚心的紅燈變綠,醫生一邊解口罩一邊開啟了門。
“病人怎麼樣?”
“溫粑粑腫麼樣啦?”
一大一小立刻站起來,急切地問道。
江大白人小個矮,乾脆直接站在椅子上,努力裝作大人模樣。
“病人已經醒了,”醫生神情溫和,“可以進去看他,但是請保持安靜。”
話音未落,江寒身影掠過,已經衝進了病房。
“還有窩!還有窩吶!”江大白急地直跺腳。
醫生無奈地將他抱下椅子,江大白立刻撒開小短腿,旋風一樣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