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覺得周圍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屬於他自己的專屬氣味。
牧雲羽的目光在房間內巡視了一圈,最終落到火灶旁邊那厚厚的一疊皮毛上了。他走過去拎起皮毛一角放在鼻端嗅了嗅——一張帥臉騰的紅透了!
雖然氣味真的很淡,但是他絕對能聞得出來,那是他的尿騷味!!
這,這是……
牧雲羽抓著那張皮毛,簡直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把皮毛拿回房間,還是直接視而不見,更或者塞進灶膛燒了算了!
一名虎族獸人突然推門進來喝水,看見牧雲羽站在灶臺邊兒上,還以為他想要吃東西,憨憨道:“罐子裡有粥,你先喝點兒。”一邊說著,一邊用竹筒在另一個罐子裡給自己舀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放下碗,他發現牧雲羽還在那裡站著,原本有些納悶,不過看到他手裡攥著的皮毛,又笑了,“那疊皮子啊?洗乾淨了應該,沒什麼味兒了吧?”
“這……我……”牧雲羽猛地鬆手,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
虎族獸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兒,不就是洗了個皮毛嗎?小楚力氣太小了,都是我們幫忙洗的。你的病能好就是大事兒,你不知道這幾天部落裡的人多擔心你……好了別站在外面,外面冷,趕緊回屋休息去。”
牧雲羽覺得自己渾身熱的快要炸了,他虛弱的對著虎族獸人笑了笑,抬起雙腿艱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慢慢的躺在床上,然後拽過一張皮子蓋在臉上。
他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那虎族獸人叫周元,是周崖的一個叔叔的兒子,還有個弟弟叫周方。他喝飽了水出去帶上門繼續挑雪,走到牧雲楚身邊突然道:“我剛進屋看見大羽下炕了,正在廳裡站著。原本以為他是餓了,但是瞅著他拿著皮子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看。”
旁邊剷雪的獸人聽到一愣道:“怎麼不好看了?沒洗乾淨?應該洗乾淨了吧?我都聞過了……沒有什麼味兒了。”對於他們來說,皮子上沾著原本用過的那個人的氣味不算什麼。
牧雲楚鏟了兩下雪,不知道為什麼想要笑。他輕輕咳嗽兩聲,道:“噓……你們見了大羽可別提這茬,知道嗎?”
“為什麼啊?”獸人們不懂。
牧雲楚糾結道:“他臉皮薄,知道我們幫他洗了尿過得墊子,可能會不好意思吧?”
獸人們哈哈大笑起來,周元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小時候還不小心尿我父親身上呢。就算長大了也是到處尿啊,我還踩到過我弟弟的尿呢。”
不遠處有個年輕的虎族獸人高聲道:“你還說?最後都蹭我睡覺的草上了,害的我不得不挪窩!”
“總之,不能說,知道嗎?你們要想想,如果你們生病了不能動結果尿床了,別人幫你們洗床墊子……你們願意四處喊的人人都知道?”牧雲楚一邊笑一邊說道:“不準說,知道嗎?”
獸人們紛紛答應絕對不說,然後繼續開始幹活。
可惜這番話都穿到了耳朵靈敏的牧雲羽耳朵裡,他不知道是要嘆氣還是要生氣,或者是羞愧——他只想悶死自己。
獸人們果然信守承諾,畢竟這件事在他們眼裡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幹了大半天的活一個個累得半死,紛紛來到寧斐這邊的房子裡等著吃飯。
之前那條石斑一頓只吃掉了三分之一不到,因為實在是太大了。後來因為雪也大,寧斐乾脆把石斑分成三份,讓其他倆屋的獸人自己領回去一份煮粥吃或者烤著吃。
現在石斑沒了,但是空間裡還有一大條章魚呢!
年老的獸人手腳麻利的貼餅子熬肉粥,兩邊的火灶一起開,很快就弄出了午飯。
寧斐笑道:“中午先隨便吃點兒墊墊肚子,晚上我們吃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