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也該休息了。”兀鷲說著就蹲了下來,翅膀微微張開,把這不大的空間填的滿滿的,更是把門口都堵住了。
白嗅到了更加濃郁的屬於成年獸人的氣息,他從臂彎中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兀鷲犀利的眸子。
“!!!”差一點兒他就要被嚇暈過去了。
兀鷲看著砰地一聲又變成了狐狸的小傢伙,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第二天早晨,白沒有能起來,反而是兀鷲神清氣爽的鑽出屋子,坦坦蕩蕩的抻了個懶腰。
寧斐正在刷牙,他一抬頭就看見了那隻兀鷲,以及他身上那些細微的抓痕,忍不住皺了皺眉。
兀鷲扒了扒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又回到屋裡,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穿上了那條麻布裙子。他慢悠悠的走到寧斐面前,看著他嘴裡流出來的黑乎乎的湯水,問道:“你在吃什麼?”
寧斐:……
寧斐快速的漱了口,把杯子往旁邊一放,略帶怒氣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兀鷲的臉,“你對白做了什麼?”
兀鷲滿臉無辜,“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啊。”
寧斐冷笑,他低聲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大羽也跟我誇了你好幾次,但是你聽好,我不管你有多厲害,可是傷害到部落裡的人就不行!兩個人在一起的事必須是你情我願,你,你……”他覺得自己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大羽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爭執,急匆匆的從屋子裡跑出來,“阿斐,黑……怎麼了?”
寧斐怒道:“問問你的好朋友,他對白做了什麼事!”
大羽掃到了黑胸膛和肩膀上的抓痕,也皺起了眉,“你,你對白做了什麼?他為什麼要撓你?”
兀鷲聳了聳肩道:“他不想跟我睡,自己折騰了一宿。我硬按住他讓他好好睡覺,他就撓我,我有什麼辦法?”
寧斐:……
他繞開這兩隻混蛋鳥,快步走進那間雜物間。
白正趴在草墊子上睡的正熟,身上搭了一塊薄薄的皮子。寧斐小心翼翼的揭開皮子,看了半晌之後又把皮子放了下來。他左右看看,在一張皮毛下找到了那窩雛鳥。雛鳥從皮毛裡鑽出頭來,見了人就開始張大嘴咔咔叫。
寧斐連忙把這幾隻雛鳥抱在懷裡走了出去。
兀鷲不耐煩的看著那幾只雛鳥,道:“又餓了?比我餓的都快,吃飽睡睡飽吃,煩死了。”他嘴裡雖然這麼說著,卻也解開裙子丟到一旁,變成了兀鷲的模樣道:“我去找點吃的。”說完雙腳一蹬就衝上了藍天。
“黑說他沒有把白怎麼樣。”大羽抬手摸了摸雛鳥的頭,“阿斐,他就是脾氣不好而已。”
寧斐也知道自己誤會了,他道:“我以為……算了,我是被小楚鬧得,看誰都以為是……不說了,我去給他們找點兒吃的。”說完便把雛鳥抱進了自己的房間。
白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都幹上活兒了,他急忙爬起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一抬臉就看見了寧斐。
寧斐衝他笑道:“那幾只小東西我已經給餵飽了,你也別去地裡了,和我們一塊去弄土磚吧。”
白紅著臉低低的嗯了聲,回屋拿了牙杯去洗漱了。
廚房裡還有剩下的早餐,他囫圇塞了點兒就出了院子。
寧斐走在他身邊,低聲問道:“對了,那隻兀鷲昨天晚上沒有欺負你吧?”雖然白身上沒有什麼痕跡,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
想起那隻兀鷲,白的臉就更白了,他雖然沒明白寧斐這個欺負的含義,還是低聲道:“他太可怕了,非要跟我一起睡。我嚇得睡不著,他就按著我。不過我打他了他也沒生氣……”
寧斐想著兀鷲身上那淺淺的抓痕,心說不知道是白的力氣小還是兀鷲皮糙肉厚,那點兒痕跡真的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