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了,可是因為兀鷲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那些兀鷲妹子眼光極高,對他這種空有健壯外表但卻有些陰沉的雄鳥並不是很喜歡。結果就打了好幾年的光棍。
也許真的應該換個地方生活,或者……要不要把這些幼崽養大?
那對夫婦生了五個蛋,被蛇吃掉了一顆,蛋裡死了一隻,孵出來三隻。但是這一場風暴也讓其中最弱的一隻雛鳥丟掉了生命。
他把這兩隻雛鳥用皮毛兜了起來,沿著風暴肆虐的山脈飛了一圈,找到了七隻還活著的雛鳥。這次風暴實在是很嚇人,原本美好的孵化季節成了雛鳥的催命符。
去好友所說的那個地方實在是太遠,路上又死了兩隻雛鳥。最後的五隻被他又煩躁又耐心的養著,其實他已經好幾次後悔自己這個決定,恨不得半路上鬆開爪子。
可是雛鳥咔咔的叫著他父親,聲音稚嫩卻也帶著生怕被丟下的恐慌。
也許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伴侶了呢,這在獸人之中十分正常。這幾個小傢伙,乾脆就當自己的孩子養算了。
只是他沒想到,那幾個小東西有奶就是娘,如今和那隻膽小鬼獸人竟然這麼親密。
一點兒都不像他,要知道他自從能飛之後就脫離了父母的庇佑開始自己生存,等一成年就變成了附近一霸,厲害死了呢。
寧斐撥出一套房子,專門給新來的羽族獸人住,但是兀鷲不太喜歡和其他羽族在一起。在他的習慣之中,自己身邊的羽族獸人就應該只有自己的伴侶,而不是那些什麼金雕虎雕。雖然他和大羽是朋友關係,但是也只是一年見一兩次,聊得來罷了。要是住在一起,怕是能掐出屎來。
而且作為羽族,就應該住在樹上,或者陡峭高聳的懸崖上面,住這種地面上的窩算上面事?
可是這裡的獸人卻對這種新奇的窩十分喜歡,留在部落裡幫忙的虎雕夫婦直接就帶著孩子住了進去。
他走進自己的新屋子轉了一圈,怎麼看都沒有那隻狐族獸人的屋子舒服,更是趕不上大羽和那隻獵豹的那一間。而且這屋子冷冰冰又逼仄,視野還不好……
但是大羽說這裡的冬天會下雪,而且會十分冷。一直住在炎熱南方的兀鷲並不是很懂什麼叫十分冷。他嫌棄的走出屋子,仍舊飛上了那棵大樹。
寧斐從視窗看見了那隻飛上樹頂的兀鷲,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寧徵走到他身後環住了他的腰,低聲問道:“哥,看什麼呢?”
“你說……他會留下來嗎?”寧斐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這個姿勢有多曖昧,而且他都已經有些習慣了,畢竟天一冷他就會鑽進大白貓的懷裡,舒舒服服的過冬。
寧徵掃了眼樹頂,道:“無所謂留不留下來,而且他給人的威脅感很重,每次經過他身邊我都覺得不舒服。”
已經完全成年了的寧徵如今成了部落裡最大的一隻老虎,高大健壯的身材讓其他虎族羨慕不已,而且或許是因為自己比較強大,他散發出來的壓迫感也比其他獸人要強。不過這些壓迫感也只是對外而已,這個部落是寧斐親手建立起來的,他比寧斐更加珍惜這裡,同時也把部落裡的人當成了自己的夥伴。
可是那隻兀鷲給人的感覺,並不像夥伴,而是一個令人警惕的過客。
寧斐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還是把希望放在那幾只小兀鷲身上比較好。誰知道這隻大的能留到什麼時候,也許今天還在,第二天一睜眼就找不到人了呢。
刺頭雖然很厲害,但是團隊意識太差,很容易在團隊中造成不良影響。要麼就拔掉他的刺,要麼這個人就不能留。
以前他給隊裡的刺頭拔刺的時候,都是仗著自己的武力值。可是如今……一隻猞猁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是一隻兀鷲的對手,他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