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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博古,閱書無數;於才藝上,他又會彈一手好琴,棋藝也頗為高超;他還會擊鞠,會騎馬,會拉弓射箭,會舞刀弄劍……
似乎沒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長公主的嫡子,皇帝的外甥,當朝的武寧王。
這樣一個人,自然是極為有魅力的。
謝慈想到那日擊鞠會上,那些姑娘們覬覦的眼光,謝無度的魅力由此可見了。她從來不否認他的魅力,甚至覺得沒有人配得上這樣子優秀的他,那些女人配不上,她……與謝無度……
田杏桃曾說,她和謝無度很般配。
那時候,她否認的是,她和謝無度是兄妹。但現在謝無度說,不想與她做兄妹了,他喜歡她。
他不是她的兄長,而是一個愛慕她、追求她、能與她談婚論嫁的男人。
倘若如此,與他牽手的感覺……
謝慈心跳得有些快,一下一下的,毫無章法。她連忙將思緒收回,可她怎麼能完全不把他當做自己的兄長,而當做一個陌生的郎君?
不可能的。她做不到。
就在她恍神之際,感覺到手上的溫度漸漸鬆開。謝慈一頓,視線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謝無度慢慢鬆開了握住她指尖的手,但未完全離開,指節相碰。
謝慈連呼吸都變得緩慢,她心也跟著他的動作沉浮不定。
她是要鬆一口氣的,但那口氣還未開始松,謝無度已然再次發起攻勢。他不過是改了個姿勢,從單純地牽住她的手,變成了十指相扣。
察覺到他的意圖,謝慈下意識要合併手指,但怎麼可能來得及,謝無度強勢地分開她的纖纖玉指,擠進她手指與手指之間。彼此的肌膚上都有些微微的汗意,潮熱溫溼,令人想起夏日裡納不到涼時的燥鬱。
謝慈呼吸一滯,下意識抬頭去看謝無度的眼睛。
他眼神裡帶了些濃墨重彩的情緒,是她看不明白的,或者說,是她不想亦不願明白的。
他強硬得很,不給她一絲逃跑的機會。
謝慈露出一個哀求的眼神,想說,她不想這樣子。
謝無度看得懂她眼神裡的話,她有一雙會說話的漂亮眼睛。但是他不能答應。
他從不會讓她受委屈,這也不是他給的委屈,而是——他的情意。
謝無度不可能退卻分毫,他一定要用這樣強硬的方式,讓她看見、讓她知曉,讓她無法逃避,無法自欺欺人。
這樣,她亦無法忘卻。
謝無度道:“阿慈,我們可以一步一步來。我知道你暫時轉換不了,我們可以慢慢來適應。”
適應把他當做一個男人,而不是哥哥。
謝慈咬著下唇,垂下睫羽,也蓋住自己眼底的情緒。手心裡的熱意源源不斷,步步攀升,謝慈無法忽視。
五根手指緊緊地貼在一起,手心壓在一起,彷彿要將彼此的掌紋都嵌在一起。
謝慈看著他們相扣的手,這雙手她曾經很熟悉。這雙手曾經抱過小小的她,給她梳頭髮,給她喂吃食……
……也很陌生。
謝慈又想起那一天,這雙手曾出入她身體,撫摸過她的腿側,給予她無盡的陌生歡愉。
那些香豔的畫面撲面而來。心彷彿跳得更快,像在敲一面很響的鼓,敲出了十面埋伏的架勢。
“阿慈討厭這種感覺嗎?”謝無度湊近她耳側說話,近乎用氣音,透著無盡的曖昧旖旎。
謝無度的呼吸噴灑在她身側,他的呼吸聲像點燃枯草的火焰,火焰從她臉頰開始燒,一路燒到她後頸,白皙的肌膚上鋪陳一片緋紅。
謝慈再忍不下去,用了大力氣推開他的手,立刻退開幾步,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