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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藥(二合一)
曹瑞的人一直暗地裡盯著武寧王府的動靜,武寧王府戒備森嚴,裡頭是安插不進人的,只能在外頭暗地裡盯著,等謝慈出來。
每回謝慈出門,曹瑞的人便遠遠地跟在身後,觀察她平日裡常去哪些地方,何時會去,一般會待多久,都仔細記下,回去告訴曹瑞。
謝慈平日裡的行蹤與那些貴女們相差不遠,無非是逛些女兒家愛買的玩意兒,胭脂水粉鋪、成衣鋪、布莊、首飾鋪子,再就是茶樓、戲園子,偶爾會去一趟一品居吃上一頓飯,若遇良辰吉日,也會去靈福寺上香求拜。
謝慈約莫日會出一次門,每回出門時,總要帶上伺候的丫鬟婆子二十來人,若想要動手,須得先將這些人都支開。
而除此以外,若要下藥,藥得摻在吃食或者茶水裡,才能神不知,鬼不覺,不被發現。倘若能成功下藥,如何將人避開耳目帶走亦是個問題。帶走之後,還得尋個安靜的地方,好辦快活事,這地方不能熱鬧,叫人發現端倪,最好是偏僻幽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縱然她那些丫鬟婆子們發現人不見了,去報官,待找過來也為時已晚。
每一條,都得仔細籌劃。
曹瑞為此頗傷腦筋,對著謝慈素日的行蹤苦惱了日,才想出來了這麼一個計劃。
六月初一,盛安城天氣已經熱起來,日頭毒辣辣地掛在頭頂,謝慈坐在朱漆藍帷的馬車上,半闔著眸子,懨懨欲睡。她有些苦夏的毛病,一到夏日,精神頭便要大打折扣,又要乘馬車,便更萎靡不振。
初一十五,都是靈福寺香火最旺盛的時候。先帝時民不聊生,百姓生活水深火熱,不知為何,便愛祈求神佛,因而從那時起,佛教便在大燕盛行,直到今日。
今日來上香的不止普通百姓,也有好些世家貴族,因而謝慈那華貴的馬車在其中也不算太招搖。馬車隨著車流一道停在靈福寺山腳下,這裡已經停著不少馬車。
待馬車停穩,蘭時喚了聲謝慈,謝慈睜眼,總覺得胸口發悶,搭著蘭時的手下馬車。
兩個有力氣的婆子撐起一柄大傘,傘上以彩墨作畫,勾勒出一幅夏日戲蓮圖,將謝慈籠罩在傘下的陰涼處,不讓她曬到丁點太陽。
可要給她留出這麼多空間門,勢必要將旁邊人的空間門擠壓,因而有人抱怨起來:“誰家排場這麼大?”
有人小聲回答:“她可是盛安城長公主已逝駙馬謝臨的忌日。
從前謝慈還是蕭清漪的女兒時,蕭清漪與她說過許多謝臨的事情,她聽在耳中,敬佩自己的父親是這樣一個玉樹臨風的人。每年他忌日,謝慈總是要來靈福寺為他供一盞燈的,再請大師做場法事。今年也不例外。
雖說如今謝臨不再是她的父親,但無論如何,謝臨還是謝無度的父親,而謝無度,現下還是她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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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藏在馬車中的曹瑞與蕭羽風都有些看痴了,直至謝慈的身影消失在人潮之間門,才緩緩回神。
曹瑞笑道:“殿下,一切臣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殿下只需要耐心等待。”
蕭羽風心裡那股邪火又升起來,恨不得立刻發洩出來,對曹瑞頗為讚賞:“這件事你辦得不錯,待事成之後,本殿下重重有賞。”
曹瑞奸笑了下,小聲道:“能為殿下辦事,自是臣的榮幸。臣也不要什麼賞賜,只求殿下……事成之後,能叫臣也嘗一嘗那謝慈的滋味。”
蕭羽風眸色變了變,瞭然於心:“你小子……也是,她一向高傲跋扈,幾次三番下本殿下的面子,本殿下倒要瞧瞧,待會兒她還能不能傲得起來?”
蕭羽風說著,手中拳頭攥緊,眸底閃過一絲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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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慈身側兩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