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和剛才謝迎幸的話,謝慈心裡像堵了一塊石頭,起起伏伏之間,稜角刮擦出一陣陣的疼痛感。
她還叫迎幸,迎接幸運,迎接幸福?總之,幸福也好,幸運也罷,都和她謝慈無關了。
蘭時進來,見她如此模樣,猜測她已經全聽見了,便靜默候在一旁。已近黃昏,日影西斜,寢間裡的光線有些昏沉,謝慈忽然開口:“蘭時,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知情識趣些,自己離開?”
既然她不是阿孃的女兒,賴在這兒看人家母女情深又有什麼意思呢?
蘭時皺眉,擔憂道:“可是郡主與長公主多年情分,郡主捨得嗎?”
謝慈復低下頭,胸口悶悶的,她自是捨不得的。
蘭時又道:“再說了,還有王爺呢?郡主難道捨得嗎?奴婢已經給王爺寫信了,郡主好歹等王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