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慈看向趙氏,讓她儘管直言。趙氏道:“您身份比我們都尊貴,與武寧王親近,我是想問問,此事……朝廷打算怎麼做?”
謝慈被問得愣住了,這事兒她也給不了趙氏答案。謝無度並不會與她說這些朝堂之事,即便會說,也不多。不過……謝慈想起今日一早謝無度說的話,他讓自己不必忍著司馬珊的刁蠻,說北齊主動與我們修好,他們佔據下風。
照這樣說,她思忖謝無度的態度,應當是不會慣著北齊人的,哪怕對方是北齊五皇子。更何況,她認識的謝無度,是個正直的人,定然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謝慈道:“我相信朝廷一定不會當做無事發生。”
趙氏聽了她的話,心下稍安,道了聲謝,離開了房間。後來田家人原本要留她用晚膳,謝慈因著不大舒服,便沒答應,她想早些回去沐浴。
腿間仍有些黏膩不舒服的感覺,出門前只換了身衣裳,用雪帕擦了擦,並不算處理得很乾淨。謝慈一動,便察覺到有什麼往外流淌,她神色微僵,不動聲色坐回去。
田杏桃因崴了腳,走路不便,得由婢女扶著。她見謝慈表情有異,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關切問詢。謝慈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耳垂又泛紅起來。
她又不受控制想到一些畫面,彷彿那綢緞柔軟的面料混合著微黏的水液擦過腿側的肌膚,綢緞柔軟親膚,但再柔軟的面料不停摩擦過肌膚,都會磨紅的,更何況她還比旁人嬌嫩些。
一想到此處,謝慈便覺得腿上隱約地泛著痛。
她口乾舌燥,握著面前的茶盞喝水,一杯茶只兩口便空了。謝慈又抬手拎著茶壺把給自己倒了一杯,連著喝了兩杯茶,才覺得躁意稍緩。
自己當時真是鬼迷心竅,怎麼竟一點沒推開他?謝慈不由想,微微嘆氣。
又想起她從前竟打趣謝無度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他這也不像是有什麼隱疾……
謝慈心不在焉,又坐了會兒,便告辭回府。她出門時已經是黃昏日暮,離開時街上已經點了燈,坊市中家家戶戶也上了燈,照亮馬車前行的路。
謝慈倚著車廂壁,閉目養神,忽地馬車停下,她睜眼,問發生何事。她出門不僅帶了丫鬟婆子,還帶了一隊侍衛,護在馬車周邊。
侍衛上前來稟報:“小姐,有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謝慈挑開簾櫳,果真見一人騎在馬上,放在她的馬車之前。她正欲開口,說這是誰這樣膽大妄為,不知道這是武寧王府的馬車嗎?話才到嘴邊,忽然覺得那騎在馬上的身影有些眼熟。
她眉目輕擰,那高大的身影,竟是司馬卓。難怪如此膽大妄為,連她的馬車也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