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為何,心中泛起個不好的念頭,不會出什麼事吧?
她急忙開啟門,沒看見二皇子。再往裡走,終於看見了二皇子,他躺在地上,口吐白沫,面容猙獰抽搐。
宮女嚇得跌坐在地,遲滯地發出一聲尖叫,“啊——”
皇后已經趕來,她的鳳輿正停在宮殿門口,便聽得宮女的一聲慘叫,不由得有些不耐煩。這些日子,她也被自己的兒子搞得心力交瘁,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
皇后下了鳳輿,往裡頭趕,剛走到寢殿階下,便聽見他們急急忙忙地在喊:“二皇子出事了……”
她心中一驚,快步往前,撥開人群,衝進寢殿之間,果真見她的寶貝兒子已經嚥了氣,死狀猙獰。
皇后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太醫!”
霎時間整座宮殿的人都亂成一鍋粥。
內侍仔細沿著武寧王方才經過的路來回找了兩遍,都未曾找到他所說的玉佩,只好前來請罪:“還請武寧王恕罪。”
謝無度搖了搖頭,沒有怪罪他:“罷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玉佩。走吧。”
二人臨走時,聽見了亂糟糟的動靜,謝無度問:“可是宮中出了什麼事?”內侍嘆了聲:“回稟王爺,似乎是二皇子宮中的動靜。”
內侍常在宮中走動,自然也知道二皇子宮中總是如此雞飛狗跳,只是他也沒想到,這一次,是二皇子沒了。
謝無度嗯了聲,起身往甬道外走,上了出宮的馬車。
-
回到王府後,正是用午膳的時辰。謝無度思及昨夜之事,今日沒著人去請謝慈,他料想請了她也不會來,便自己簡單用了些東西。
誠然如此,謝慈一整日都還沉浸在昨夜的情緒之中,魂不守舍的。她在自己寢間裡一會兒站著,一會兒坐著,一會兒看看書,一會兒又去賞賞花,但無論做什麼,蘭時她們都看得明白她的心不在焉。
“小姐……”
謝慈恍然回神,“怎麼了?”
蘭時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薔薇花上,欲哭無淚:“小姐……您再摘下去,這花架都要禿了。”
謝慈低頭看向自己手中,正是好幾朵薔薇花。而她方才走過的地方,全是被她無情扯落的薔薇花,花瓣散落一地。
……
她方才都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現下終於停了手,咳嗽了聲,道:“我夜裡想用這些花瓣洗澡,你們收拾一下。”
蘭時嗯了聲,看著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問:“小姐,要不要請田小姐過來說話?”
謝慈點頭:“好。”
隨即又叫住:“等等,直接備馬車,我去找她。”
等待馬車的間隙,謝慈狀似不經意問起:“他還沒回來嗎?”
竹時點頭,她便不再問了。
馬車很快備好,謝慈上了馬車,並未立刻讓車伕駕車,她纖纖玉手挑起簾櫳,看向府門口兩邊,道路兩旁都十分空曠,不像是有人回來的樣子。她終於放下簾櫳,命車伕啟程往田家去。
田杏桃知道她來,自然高興,兩個人坐在一塊說了好些話。
自從上次謝慈離開,已經過了五六日。田杏桃道:“慈慈,你願意回王府,是不是你已經答應了王爺呀?”
田杏桃眼睛亮晶晶的,看得謝慈有些羞赧。她當即否認:“沒有的事。我只是擔心他的傷。”
田杏桃哦了聲,說起謝無度:“其實我覺得王爺他是個不錯的人,雖然我與王爺接觸不多,但見他待你那是真的沒話說。”
這話謝慈也同意,謝無度待她是沒話說。
不過……
“倘若我也能遇上一個這樣的郎君就好了。”田杏桃說得有些羞澀,少女對愛情總是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