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收拾了一番便退下去。
正遇上蕭泠音進來,小宮女低著頭行禮:“奴婢見過四公主。”
那小宮女一副害怕的模樣,讓蕭泠音更不爽快,她是什麼洪水猛獸嗎?要這麼害怕?
蕭泠音方才從宮外回來,正在氣頭上。上回她與謝慈擊鞠輸了,賭注是洗一個月擊鞠場的馬。洗馬這樣的腌臢差事,蕭泠音何曾幹過?她堂堂四公主,怎麼能做這麼下等的事?
因此推脫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能前去洗馬。她想著裝病躲一些日子,等過些時候,謝慈將這事忘了,她便再去一趟馬場,將這事兒糊弄過去。
可就在剛才,謝慈竟然親自進了宮來,說是聽聞她生病,前來探望。
她來得猝不及防,蕭泠音正好吃好喝在寢宮中倚著美人榻吃冰鎮葡萄,驟然聽見謝慈來,她慌了手腳,趕緊命人把東西都收起來,匆匆地往床榻上躲。
剛躲下,謝慈便已經闖進宮來,門口的宮人攔都攔不住。蕭泠音躲在金絲軟被下,背對著謝慈躺著,時不時掩嘴咳嗽一聲,表現自己的“虛弱”。
門口的宮人還在攔:“謝小姐,我們公主這會兒身體不適,您不能進去。”
宮人們也是難,從前謝慈是郡主時,便已經領會過她的性子,如今她不是郡主了,也還是如此橫衝直撞,根本不把宮規放在眼裡嘛。但這話只能心裡抱怨,畢竟……就算人家不把宮規放在眼裡,也不會有什麼事。可她們該攔的還是得攔著。
謝慈掀開珠簾,聽見了蕭泠音的咳嗽聲,狐疑道:“聽聞四公主生病了,身體不適,可是感染了風寒?夏日裡感染風寒可是難受至極,你我相識一場,我可不能看著你受這罪,因此特意請了太醫來給四公主治病。”
蕭泠音躲在金絲軟被下,有些著急,謝慈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竟然還帶了太醫來!什麼為她看病,分明就是來看她笑話的!
若是被拆穿,肯定被她嘲笑死。蕭泠音又是一陣劇烈咳嗽,趕緊說:“咳咳咳,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太醫已經來給我看過了,說沒什麼大礙,只需要好好吃藥,休養一段時間門就好了。”
謝慈怎麼可能信這種話,她今日就是想起這事,特意來找茬的,哪兒能讓蕭泠音糊弄過去。謝慈不必她開口招待,自顧自在旁邊的錦凳上坐下:“話可不能說,來都來了,便讓太醫再給你治治,兩個太醫治,說不定好得更快呢。蘭時,快請太醫進來,給四公主瞧瞧吧。”
蘭時應了聲,將太醫從外頭請進來。蕭泠音躲在被子裡不肯出來,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樣。
謝慈笑道:“怎麼?四公主,你不敢讓太醫瞧?是不是就說明你在裝病,你不想承認你與我的賭約啊。”
她語氣裡帶了些嘲諷意味,蕭泠音最經不起激,聽她這麼說,當即掀開被子坐起身來,臉色陰沉:“你說夠了沒有?”
謝慈搖頭:“沒說夠啊。”她眸光將蕭泠音上下一番打量,看她面色紅潤,哪裡有一點像生病的樣子?好歹那日謝無度騙她,臉色還是蒼白的。
“你既然與我立下賭約,怎麼說話不算話?”謝慈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看她。
蕭泠音咬牙切齒,翻身下床:“去就去,誰怕誰啊!你等著,謝慈,我馬上就去。”
謝慈眸底閃過喜色,“好啊,我等著。”
蕭泠音當即收拾東西,氣鼓鼓去了馬場。但真到了馬廄裡,那些馬的排洩物的味道燻得蕭泠音皺眉,她苦著臉,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蕭泠音看了眼那馬,那馬也看了眼她,蕭泠音欲哭無淚。她堂堂四公主,當真要洗這玩意兒嗎?
蕭泠音拿著刷子,看了眼周遭,心裡想糊弄過去,只說洗馬,那沾點水隨便刷一刷,也算洗了吧?
她正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