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與任何除了謝無度以外的男子有過親密接觸,牽手、擁抱……這些全都沒有。
換而言之,她十五歲的人生裡,也只和謝無度牽過手、擁抱過。
她不知道和一個愛慕自己的男人擁抱應該是怎樣的感覺。倘若往周遭看,長公主自從謝臨死後,便為他守節,再沒有過其他男人。弘景帝……弘景帝與幾位得寵的后妃之間的相處,謝慈倒是見過幾次。但弘景帝是君,那些后妃們不可能肆無忌憚地與弘景帝在人前牽手擁抱,所以頂多也就是摟摟抱抱,而不可能像現下這樣,實打實抱個滿懷。
再往外圈看去,她曾叫過表哥的幾位皇子,大皇子忠厚老實,謝慈沒見過他和任何女子有過親近行為。至於二皇子,謝慈倒撞見過幾次,但蕭羽風多隻為了自己取樂,像把女人當做一個玩物。其他幾位皇子,也沒看到過。
再往外的話,謝慈想起田杏桃的爹孃,田家夫婦感情很好,謝慈在田家住的那幾日,與田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每次見他時,他都是一副文人的正經模樣,與趙氏相敬如賓,但也不會有太多親近的動作。
她胡思亂想著,試圖感受出些什麼。
哥哥妹妹之間的擁抱,和另一種到底有何分別呢?
很快謝慈感受出來了。
因為謝無度他又有了些反應。
早兩年,謝慈跟教習嬤嬤學過些,大約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是什麼意思。的確不同,她從前抱謝無度,從來沒有感受到過。
謝慈瞬間僵住,一丁點不敢動。
就這麼恰好,她坐的位置,恰好在他腿間。而他,也恰好正抵在她腿側。
灼灼熱度,好似硬鐵一般。
謝慈慌亂地鬆開手,有些惱怒:“你!”
她要從他腿上跳下去,被謝無度摟住腰,不讓她走。他無奈地嘆氣,話音落在她耳側,她耳垂本就敏感,像被輕柔的羽毛拂撓,她後腰一軟。
謝無度道:“別亂動,小祖宗。”
他聽起來很難受,倒讓謝慈有些不忍。教習嬤嬤雖教過些,但畢竟是閨閣少女,也只教些皮毛,不會細說。
因此謝慈還以為,是她方才動作之間壓著了他,讓他疼了。她天真地以為,這種事,就如同她磕著碰著一般,自然會覺得痛。
“你還好吧?要不也上點藥?”她聲音小了很多,羞赧不已。
謝無度嗯了聲,有些想笑:“不用了,坐會兒就好了。”
謝慈哦了聲,也是,他們男幾圈,謝慈臉頰貼在他胸口的細布上,凹凸不平的觸覺讓她不大適應。
然會更加放肆而荒唐,是她決計想象不到的。
如今更是,她不過主動抱一抱他,他便已經無法自控。
謝慈任由他抱著,聽見他在自己髮梢上嗅聞。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窗影晃動著,不知又過去多久。
謝無度終於睜開眼,謝慈感覺到那道硌人的東西不再,謝無度也終於鬆開手,她從他腿上跳下來,拿過他的藥瓶,“我幫你上藥。”
他傷口本已經好了些,這會兒又流了不少血,謝慈將乾淨的帕子在玉盆中浸溼,擰乾,擦去他傷口處的血跡。雪白的帕子被血染紅,又將盆中的清水染紅,淡淡的血腥氣在謝慈手邊瀰漫。她眉頭始終未曾鬆開,剋制著自己的力氣,小心地給他清理傷口,而後上藥。
伺候人果然不是容易的事,謝慈將他傷口包紮好後,已經累出了一頭的汗。
“幕後主使可找到了?”謝慈將帕子扔進盆中,懶得再清洗,待會兒讓蘭時她們來吧,正欲開口叫人進來,回頭看了眼謝無度。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謝無度慢條斯理撈起自己的上衣,慢慢穿好。謝慈見他穿戴整齊,這才喚蘭時她們進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