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同事一一告別,說山高水長,指不定日後還有機會合作。
我就想,倘若離職的是我,我肯定背個包就走人——而司昊維護人際關係卻可以做到這一步。
最後,司昊來到我們技術部,和梁一晴、毛康甚至是和任娜、白霜聊了一會兒,接著他拖來一把椅子,泰然自若坐在我的工位上擠我。
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下班。
任娜眼冒精光,朝我們擠眉弄眼:“司老師還在這兒幹嘛呢,捨不得公司吧?”
司昊笑著不答話。
而我哼聲道:“他現在不是司老師了,他單純是我男朋友,在這兒等我一起回家呢。”
司昊手肘撐在桌沿,託著下巴勾著唇角:“嗯,沒捨不得公司,就是捨不得小云老師。”
起鬨聲四起,任娜“尖銳的爆鳴聲”怕不是要掀翻房頂。
我心裡不再鬱結,反覺雲開日朗。
今天司昊沒有開車,說是突然有點想跟我去擠一擠下班高峰期的地鐵。
我就知道,司昊嘴上不說,心裡其實對公司也是有諸多不捨的。
我們混進離開公司的人群裡,乘坐電梯下到一樓,不再去地下停車場。
梁一晴他們幾個固定拼車夥伴沒有打車,開車的陳禮也把車扔在地庫,說明天再開走。
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在園區綠化旁的漂亮石板路上,聊著工作瑣事、吐槽上班煩惱,沒有誰說一句再見,但我明白,這是一場盼與君重逢的告別。
當然,本人倒黴人設依舊屹立不倒。
冤家路窄,我們居然又在路上遇到何運興和他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