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管不住我的身心。
所以我想的那許多,也都只是做了一些針對“以後”的假設——但大多都是些多想無益、杞人憂天的事。
迷迷糊糊睡著前,我還聽見了我心底的願望,如果我這個戀愛白痴能讓司昊那個閱盡千帆的老手也忐忑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因為不在熟悉的環境,所以我醒得很早,醒來就因為爬山而渾身痠痛。
毛康還在呼呼大睡,我輕手輕腳洗漱好,站在窗邊隨意往下看了一眼,卻正巧看見司昊脫下浴袍泡進溫泉裡,大概也是想解解乏。
他似有所感,回過頭就對上我的視線,我一怔,來不及躲開,他就朝我笑著揮了揮手,只是打招呼,不是喚我過去。
我鬆了一口氣,但還是逃也似的離開了窗邊。
左右無事,我便換好衣服,將民宿提供給客人的衣物重新掛起,悄悄出房間,下樓吃早飯。
不到七點,早飯雖然已經開始供應,但下來吃飯的人不多,基本是今天還要組隊去趕景點的。
飯堂的窗也能看見後院,我刻意吃得慢,豆漿續了一碗,司昊終於從水裡起來。
我立馬收拾餐盤,離開飯堂時便在一樓樓梯口“偶遇”了司昊。
“雲天,”司昊沒有披棉服外套,只有一身浴袍,“早上好。”
我剛吃飽,身體有了燃料,心臟的動力就格外充足,跳得很快:“您也好早。”
“是啊,”司昊和我一起往樓上走,“昨晚沒睡好。”
我心中一顫:“為什麼?”
我想起“怡寶”,差點以為他……
但他只是坦然說:“怕你以後都不理我,整晚都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