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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衷:“邊工作邊複習還一次上岸,怎麼這麼厲害呢。”
司昊笑笑,並不講他的艱辛,只歸咎於運氣:“我當年考研沒有現在這麼卷。研究生畢業後,我就到了我們公司業務中心,本來投的市場部,考慮做產品經理,後來蔣部長玩笑說讓我去抬一抬營銷部的平均學歷,我才到了我們部門。”
“我當時是部門唯一一個佔管培名額的研究生,蔣部長有心培養,想讓我們部門一位業績很好的前輩帶我,但當時的副部長主動提議說由他親自來帶,蔣部長不好拂他面子,也只能答應。”
我當即想起去年年會上毛康講過的八卦,說司昊被當時的副部長打壓,我一下垮了臉:“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欺負我?”司昊重複我的話,似乎覺得新奇,然後他不知是裝委屈還是真委屈,“嗯,他欺負我。”
“快講……”我忍不住皺眉,回頭催促,司昊就趁機湊過來輕輕吻在我眉心。
司昊繼續說:“我心裡奇怪,為什麼業績好的前輩沒在部門裡做管理崗,聽說年終獎比例也沒有特別高,後來同事提醒我,分公司成立之初副部長就在了,聽說和總部高管沾親帶故,才在這邊做個油水多的閒職,但他不安於此,能力不及蔣部長卻事事插手,同事說我在副部長手下做事會困難些。”
“後來我才懂同事的話有多委婉——到副部長那兒報到的 “讓我心生好感的小朋友”
司昊抱在我腰上的手臂緊了緊。
他說:“在去你們實驗室之前,我其實也跑了很多本市的高校,但其他學校不像我的母校,至少有一些人際可以利用,越是名校的裙帶關係,就越不是我這樣資歷的銷售可以橫插一腳的,而非名校的科研經費可能也不支援做深度合作,並且副部長嚐到甜頭,似乎想在高校領域乘勝追擊,他擠走我那位前輩之後,在部門裡和後來居上的我形成了競爭,我只好暫避鋒芒把最方便的本市讓出來,去跑鄰市的業務。”
“你們學校也是211,當時評雙一流需要科研成果,我那會兒多方受挫,就靠心裡一點不甘心支撐,是把你們實驗室當作最後一個機會來看待的,我想如果再不能成,就考慮轉線去做別的。”司昊說到這裡,忽然很輕地笑了一下,“那天天氣很好,但我剛受了副部長一頓擠兌心情前所未有的差勁,你們實驗室在三樓,我上樓梯到了三樓樓梯口,被走廊透下來的陽光閃到眼睛,瞬間煩死了,當場轉身想走——然後我就遇到了你,準確說……是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