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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長你那麼多歲,你站在他的角度想,他如果不照顧你、不替你周全,那他能過他自己心裡那關嗎?你只怕自己幼稚,想沒想過他的成熟穩重有時候也無處安放呢?”
爸媽開導我一番,雙雙離開深藏功與名,“話療”結束,不知不覺已是夜裡。我掐著大腿來證明沒在做夢,鼓起勇氣給司昊回撥語音。
但不知道是不是高鐵上訊號不好的緣故,沒能接通,打電話卻和我剛才一樣關機了。
我就給司昊發訊息,認真說對不起,讓他在路上好好休息,希望他明天工作順利,也答應說找時間聊聊。
我卸下重擔,人像躺進雲裡,等司昊回覆時,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還是沒有接”
[雲天]:[司老師,對不起]
[雲天]:[我認真整理了一晚上,也考慮了很多,我們確實需要好好聊聊]
[雲天]:[你先休息,明天工作順利]
[雲天]:[有空的時候再聯絡我吧?]
第二天一早鬧鐘響起,我猛然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手機螢幕確認司昊有沒有回我訊息,可是在我那幾條鄭重回復之後,並沒有來自司昊的迴音。
我有些失落,想著或許是時間不合適。
之前我細問司昊才知道,他選擇晚上出發、在路上過夜,其實並不能一趟高鐵坐到目的地,中途需要換乘別的列車,花費的時間遠不止他隨口所說的七八個小時,一路也不是一直坐在舒適的商務座。
如果不是為了節約一天工作日、為了早日敲定合約推進專案,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誰願意如此奔波?這種程度的恐怖故事,饒是司昊也不能避免。
越回想這些細節,我就越發現,司昊總是有意在我面前隱藏他的辛苦和疲憊。
現在才七點半,還沒到站,是舟車勞頓睡著了嗎?昨晚……他也沒有時間看訊息嗎?
等一下。
時間……
時間!
“臥槽!”我一激靈,頓時鯉魚打挺坐起來,“我鬧鐘沒改啊!”
是的,我鬧鐘設定的還是住在出租屋那邊的起床時間,比住在家裡整整晚了一個小時!
我:“……”
無論如何都會遲到,我也不必再爭分奪秒,這就叫債多不愁。
不過扣錢還是會心痛,我索性申請調休一小時,在家吃過早飯才出門。
情緒平靜後想起昨晚哭哭啼啼的樣子,我在爸媽打趣的眼神下如坐針氈吃了個囫圇,早餐什麼味兒都沒嚐出來。
路上,我問司昊“快到站了嗎”,直到我快坐不住了,手機才終於震動幾下。
[司老師]:[好]
[司老師]:[剛到站,把東西放到酒店,馬上又要去客戶那裡]
[司老師]:[今天可能一整天都會比較忙,我們晚些時候說,可以嗎?]
看見這些訊息,我不知怎麼,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但我還是趕緊給司昊回覆說好。
我秉持知錯就改的態度,知道自己昨天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無理取鬧,怕司昊傷心我從不體諒他……就想表現乖一點、懂事一點,於是我又加上一句小心翼翼的“你先忙,我不打擾”,給司昊發了過去。
司昊卻並沒有回覆我,連個表情包都沒有。
或許是出站比較不方便吧。我定定神,到公司不敢耽擱,放下東西就去實驗室。
任娜和白霜被我腫泡的眼睛和掛彩的面頰驚了一跳,關切問我怎麼了。
我只好省去司昊的部分,又把我悲催的合租故事講給她們聽。
任娜和白霜一致表示:“你這運氣真是絕了,天天都在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