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我……我有點嚇到了。”
“好,”司昊安撫我,“你等我,雲天,別急,我已經出發了。我路上陪你說會兒話,好不好?”
我抽抽鼻子,聽著司昊的聲音,眼眶裡就不自覺分泌出液體,越說越小聲:“現在、現在要去派出所了,不方便講電話,司老師,你能快點兒來嗎?”
在派出所處理完這件事,我和黃小姐先行離開。
一出來,我就看見司昊沉著臉色站在門口等我,我也沒管別人,加快腳步就朝司昊走過去。
司昊三步並作兩步過來迎我,他很深地皺著眉,原本好像天生就有一點勾起的唇角現在拉得平平的,然後他伸手碰了碰我的臉,我感到一陣鈍痛,下意識躲開,他才剋制地收回手,只是嗓音很低:“他打你了。人在哪兒?”
我後背頓生涼意。
司昊……生氣了。
我忙說:“因為是入室未遂,沒造成任何實際損失,只拘三天,但他必須一週內從我們那裡搬走,如果我們也搬,他賠房租給我們。”
為了不被報復,黃小姐說她會趁這幾天搬家,勸我保險起見也搬走,還在群裡知會了廖小姐。
司昊沒有說話,他安靜聽黃小姐竹筒倒豆子說了許多日常摩擦和矛盾,越聽,司昊的臉色就越難看,沉得嚇人,令我感到害怕,我一哆嗦,就把姓孫的週五企圖跟我借房間的事抖落了出去。
司昊皺眉看了我一眼,表情更加不好,像是把裹挾著怒火的話強行壓下去。
我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司昊,真正見到他這樣,才知道陳禮當初提過的那句“雷霆千鈞,還是悶雷”一點也不假,我現在光是站在司昊身邊,就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