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訊息看得眼花繚亂,大腦一時間都沒法運轉處理。
我頭昏腦脹,下意識逃避開那些繁瑣又令人不愉快的工作內容,挑出了當中夾雜的幾條來自司昊的訊息。
第一條,接近下班時,司昊說他會早點結束,和我一起走。
第二條,因為我沒回復,他大概是以為我在忙,就問我要不要直接在停車場等我。
第三條,他大概還是來四樓找過我,然後遇到梁一晴,梁一晴告訴他我生病回家了。
第四條,他問我哪裡不舒服,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第五條,他猜我在睡覺,讓我休息好之後給他回個資訊。
第六條,他提醒我要吃晚飯。
第七條,他問我現在好一點了嗎。
我第一次,在沒有回覆司昊的情況下,收到了他的這麼多訊息,我腦子不清醒都能感覺到他比平時著急。
我沒想太多,再加上眼睛酸脹流淚看螢幕很不舒服,就直接給司昊回撥了語音通話,而司昊很快就把語音接起來了:“喂?雲天?你好些了嗎?”
睡了一陣子沒開口,我聲音有一點啞,還帶著鼻音,我迷迷糊糊叫:“……司昊。”
司昊在電話那頭應聲,聽上去好像確實是有些著急的:“一直沒回我,很難受嗎?”
“難受。發燒了,鼻子不通氣,眼睛也不舒服,一直流眼淚,睡了一會兒還是頭暈。”我慢吞吞對他說,“司老師……司昊,我今天還沒見你,我有點想你了。”
半晌,司昊很輕地笑了一下,他聲音低,聽上去令人覺得溫柔:“早上見過,忘記了嗎?”
“哦,”我愣愣地說,“忘記了,見過嗎?”